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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吧,有他後悔的。
帳外,蘭溪竹早早地起來,清點損失。
「昨晚那個刺客關在哪了?」
偷襲他們的刺客被蘭溪竹射中一箭,沒走多遠便被姚歸林帶著人抓獲了。
只不過那時夜深了,他只把結果上報給了蘭溪竹,並未處理那個刺客。
「在營帳後面,弟兄們看著呢。」
「嗯。」
蘭溪竹淡淡點了點頭,示意他帶路。
近日他好像和刺客犯沖,一直在跟這樣的人對峙。
只不過還沒走到押著那人的地方,一個兵慌慌張張地小跑過來,看見蘭溪竹後甩開戰袍單膝下跪:
「將軍,昨夜刺客自盡了。屬下沒有看護好,請將軍責罰。」
蘭溪竹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
他早就猜到這個結局了。
膽敢行刺皇上,除了死也沒有別的結果了。
那刺客想來是希蘭國人,不然身上不會揣著希蘭的奇毒。他想著自己能讓南橫皇帝一命嗚呼,卻為未料到隨行之人中還有一位神醫。
「身上搜出什麼了嗎?」
「只有一枚飛鳴鏑,怕是事成之後與同夥發訊號用的。」
跪在地上的人恭敬地呈上一枚銀灰色的飛鳴鏑,這種東西看起來毫不起眼,算不得什麼線索。
希蘭國想要害齊珩?
這未免太過於明目張膽了吧。
近日鄰國頻頻有刺客奸細偷襲他們,這讓蘭溪竹的心裡隱隱地不安。
「昨夜……陛下的帳子,再去搜。」
他頭疼地揉了揉額角,像向下面吩咐道。
昨夜的大火燃得兇猛,怕是什麼也沒剩下。
雖然刺客被抓到了,但是他已經自盡了,這裡什麼證據都沒留下,安排這場刺殺的人想必很中意這個結局。
今天本該是帝後祈福的日子,但是卻被這件事耽誤了。也不知道齊珩醒了沒,這場祈福祭祀是否還要如期舉行。
照他來說,此刻立即啟程回宮是最妥當的決策。但是佑民寺祈福事關國祚,他們不得就這麼無功而返。
罷了,還是先去看看齊珩如何了。
「微臣蘭溪竹,求見陛下。」
他跪在帳外,向裡喊道。在昨日這還是自己的營帳,經過一晚的變故,就已經被齊珩霸佔了,他現在進去都需要通報。
「進來。」
齊珩的聲音聽起來比昨日有精神些。
蘭溪竹緩緩掀開了帳子,走近了床邊。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齊珩的肩上,雪白的繃帶上冒出了一個顯眼的血洞,傷者卻好似沒有知覺似的。
還好傷的是左肩,右肩無礙,還可以批摺子。
「昨夜可查出什麼來了?」
「刺客自盡,營帳被燒毀,沒有有用的東西留下來。」
蘭溪竹低著頭,彷彿已經能想到齊珩有多憤怒了。
誰知他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彷彿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一般。
蘭溪竹見他不語,大膽地試探道:「陛下心中……可有猜疑?」
這是一場謀殺,背後肯定有主謀。就算是希蘭國想要南衡皇帝的命,也難保他們沒有找內應,和自己同氣連枝。
「朕死了,誰能繼位?」
齊珩抬了抬眼眸,語氣沉著,聽不出情緒的波瀾。
這句話引人遐思,若是齊珩駕崩,他膝下沒有皇子,只能是他僅剩的那兩位王爺繼位。
六王身份卑微身子又孱弱,四王身上流著異族人的血,難以繼承大統。
「微臣愚鈍。」
蘭溪竹不敢妄加揣測。
「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