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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醫者,蘇未辰覺得生命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任何生命都不該被辜負。
蘭溪竹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未辰,你該歇一會兒,這麼亂動,小心傷了他。」
「沒事,我身子強健得很。」
雖然很不想掃他的興,但是蘭溪竹還是想說,他只是剛吃完飯才會隆起肚子。
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怎麼就會顯懷了?
這人是個醫官,應該比自己更清楚顯懷的時間。
「你還是快坐下來歇會兒吧。」
蘭溪竹又勸了一遍。
這次蘇未辰不再反駁,而是乖乖地坐會了床上。
「江南的瘟疫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你接下來可有打算?」
蘭溪竹舉著茶杯問道。
「我……沒有。」蘇未辰的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我不知道何去何從。」
說要隱居,事實上他連地方都沒選好。
沒有比他還隨心所欲的人了。
「崔承彥怎麼樣了?」蘭溪竹皺著眉頭問道。
「他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身上的外傷還需要養一段時間。」
蘇未辰淡淡答道,彷彿談論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考慮清楚……如果不跟他回希蘭,這輩子也許就沒有交集了。」
「考慮清楚了。」蘇未辰輕輕抿著嘴唇,「我不想跟他有交集。」
崔承彥這個人的出現對他來說太突然了,他從來沒有將這樣一個人考慮進過自己的人生。
「跟著我回衡都吧,別害怕。」
蘭溪竹溫柔而有力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蘇未辰渾身一滯,心中某塊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擊中。
這種感覺很陌生,從他娘親死後,他就再也沒有體會到過這種感覺。
他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好。」
說到這,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西南那邊……好像出事了。」
前兩天他聽著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說是希蘭那邊好像開始有動作了。
「這件事……你或許該去跟崔承彥說。」
蘭溪竹淡淡地回道,眼底不見波瀾。
「他知道的。」蘇未辰神情也有些無奈,「他馬上就回去了。我擔心的是你……」
西南無將,屆時可能還得派遣蘭溪竹前往西南。
蘭溪竹本來打算回到衡都之後就跟齊珩大婚,現在也要擱置下來了。
「擔心我什麼?」
蘭溪竹輕笑一聲,「最多是去西南待一些時日罷了。」
蘇未辰張了張嘴,卻沒有馬上搭話了。
這是打仗,哪有他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呢?
齊淮和齊珩的矛盾已經擺到檯面上來了,對方還知道他和齊珩的關係,若是蘭溪竹落在了他的手裡,肯定不會好過。
「那是打仗……」久久,他才從嘴裡蹦出了一句。
蘭溪竹微微一笑,「對啊,那是打仗。」
蘇未辰有些錯愕,隨之也跟著笑了一聲。
對啊,他跟著操心什麼呢。
那是打仗,上的是戰場,蘭溪竹去那兒就是如魚得水,他擔心個什麼勁呢。
有他的帶領,還有他手下的玄羽騎,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問題。
是他關心則亂了。
蘭溪竹臉上並沒有太多得意的神色,他嘆了口氣,緩緩道:「不過西南確實缺一位將軍。」
他只是一個人,不能被拆成幾份用。他的主場在塞北,而不是西南。這兩個地方一個在極北之地,一個在西南,距離上也十分遙遠。
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