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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珩不言,而是背著手,不知在思考些什麼東西。
「你跟著和親使團做什麼?」
他淡淡出聲問道。
「我……受蘭將軍之託,照顧他三哥。」蘇未辰舌頭彷彿被打了個結,說話不穩當,語氣也有些虛。
不過聽起來倒像是提起剛故去的人有所感念,所以停留了一番。
「為何?」
這聽起來很奇怪。
為什麼蘭溪竹會突然囑託蘇未辰照顧在迎親路上的鎮西侯?
「沒事,就是鎮西侯前兩年打仗的時候留了腿傷,你這和親的事耽誤不得,怕路上礙著行程腿疾發作,所以拜託了我,去照看著些。」
這個說法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漏洞,齊珩微微點了點頭,「你當時跟了北行軍多久?」
原來蘇未辰跟著北行軍這件事齊珩也知道。
「你走後我就離開了,沒想到被蘭溪竹發現了,他剛從你那知道鎮西侯被選作和親使者的事,又正好碰見了我,也是巧了。」
齊珩當然不知曉這件事的真正緣由。
他跟不能想像得出來,自己的貴妃和心上人都是重活一世的人,有許多自己都不知曉的秘密。
「嗯……你方才說希蘭的皇儲已經到了衡都了?」
「是啊。」
蘇未辰想起來久咬牙切齒。
以這人的身份……他本該去驛館的,卻非說自己現在不便露面,要跟自己擠在一起。
他在衡都倒是有一處宅子,自己好久不住,被這小人強行霸佔了去。
蘇未辰昨日去檢視過,卻意外地撞見了下人閒嘴,他們還以為自己金屋藏嬌,有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笑話,他要藏也是藏些軟玉溫香,藏個硬邦邦的臭男人做什麼。
還是個蠻夷的臭男人……他真是遇上崔承彥後就沒好事。
「希蘭聖女……未婚自殺,算是挑釁南衡了,不過他們希蘭倒是手腳麻利,還有主事的願意出來收拾這爛攤子。」
要不然就算齊珩想要給希蘭國臺階下都無處下手,他們現在可不想和希蘭國交戰,倒不如和和氣氣地將這件事解決了。
蘇未辰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忍地告訴他事實:「並非代表希蘭,是崔承彥自己發現了他妹妹房中的信件,有所懷疑,所以才北上追到了迎親隊伍。知道真相後怕出事,又急忙忙來到了衡都,他爹應該還不知曉此事。用婢女頂替是隨行的希蘭使臣出的餿主意,他不知道。」
「信件?」
齊珩皺了皺眉。
「你對你未來的妃子確實不上心……」蘇未辰有些無語,他拍了拍腦門,還以為齊珩在聽見崔雪怨自殺之後就會問她是什麼原因,但是人家根本不好奇。
「崔雪怨已經有心上人了,他和情郎來往的信件被崔承彥發現了,他擔心出問題,所以才北上尋了迎親隊伍。或許崔雪怨在知道自己註定愛而不得的時候就想死了,一個在深宮中長大的公主能知道什麼,眼裡只有些情情愛愛。」
前面那句話他倒是沒說錯,但是那些並非來往信件,只是崔雪怨女兒家寫的情書。
想來這位聖女確實是不省心的性格,才讓崔承彥那麼擔心。
蘇未辰說這話並沒有想要諷刺崔雪怨的意思,只是想引著齊珩把這件事往簡單的方向想,不要牽扯出背後的真正原因。
有關於蘭溪旌的部分,就跟著他的棺木埋進地裡吧。
正常男人聽到即將嫁給自己的女子有了心上人還跟他來往書信應該會惱怒,但是齊珩沒有,表情甚至沒有一點波動,彷彿只是聽了個別人的故事。
「朕並非一定要娶她,只不過需要和希蘭維持這麼一層親家關係,是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