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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紀小姐受驚了,蘭某護送小姐回府可好?」
蘭溪竹的聲音溫潤,聽著讓人十分舒心。
紀如蘭的眼睫一顫,柔柔說道:「有勞將軍。」
蘭溪竹向護城軍討要了一匹馬,還安排了一匹馬車,能讓紀家小姐坐得舒坦些。
今日事情一過,衡都怕是又要掀起一番風波,下面的人平日裡碎嘴慣了,這下可是有的說了。
他一個男人也就罷了,就怕這件事影響到紀如蘭的聲譽。
回去之後,蘭溪韻對他的臉色倒沒有前幾日那麼難看了。
後來聽嫂子說,大哥是因為頭一天他又偷偷溜去了皇宮才那麼生氣的,所以跟他說紀家女的事情時沒有好脾氣。
蘭溪竹無奈,他大哥明面上不說,心思比女人還細,這讓他怎麼猜到呢。
況且他偷偷溜去皇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哥應該習慣才是。
次日,蘭溪竹向自己的大哥提出自己要進宮一趟。
蘭溪韻皺了皺眉,也沒有說什麼。
他這四弟畢竟是朝中重臣,他攔著蘭溪竹偷偷見齊珩,還能攔著他以一個臣子的身份見齊珩嗎?
就這樣,蘭溪竹隻身騎著馬來到了皇宮。
去晨陽殿的路他已經無比熟悉,跟回自己家一樣。
江德清又在門外訓徒弟,還不敢太大聲,唯恐驚了裡面的陛下。
見蘭溪竹款款走來,江德清立馬迎了上來,「將軍怎有空來皇宮了?」
「和陛下通傳一聲吧,有要事求見。」
「哎……是是是,將軍稍等。」
江德清向寂靜的晨陽殿裡大喊了一句:「陛下,蘭將軍求見。」
裡面沒有回應,靜得彷彿沒有人似的。
江德清面色為難地望了蘭溪竹一眼,眼神中也是一片無奈。
蘭溪竹此時來不知曉,他們下人可是清楚得很。上午陛下發了一通火,也沒有源頭,江德清也不知道如何勸解。
陛下已經很少這般失控了,不知道這次為何又大發雷霆。
江德清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有所不知,陛下正在氣頭上呢,您要不然改天再來?」
近段時間江德清覺得蘭溪竹和陛下的感情似乎比從前好了許多,這可不容易。陛下總是喜歡換著法子地折磨蘭將軍,好不容易兩個人和睦了些,犯不著此刻把蘭溪竹趕進去當出氣筒。
他們知道齊珩來的快去的快,有什麼火氣衝著他們下人撒也就罷了。
「陛下怎麼了?」
蘭溪竹解開了自己的披風,丟給了江德清,「我進去看看。」
「哎——」
江德清伸出手攔了一下卻沒有攔住。
蘭溪竹當然沒有從前那麼害怕齊珩了,他現在很瞭解齊珩,只不過是一隻會張牙舞爪嚇唬人的「紙老虎」,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收著爪子的。
他不會傷害自己。
「陛下。」
一進門他就喚道。
門口的江德清急得快要冒汗,卻也不敢踏進去。
齊珩正埋頭批摺子,案上點著香料,不過這味道不如龍涎香,聞著有些刺鼻。
蘭溪竹將那點不適感壓了下去,「怎麼生氣了?」
齊珩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眼神裡的情緒明顯複雜得很,卻倔強地閉口不提。
蘭溪竹心裡想著,壞了,這人肯定是知道了。
不過他也的的確確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個小心眼的皇帝這麼醋熏熏地盯著自己,讓人看著以為他在外面有人了似的。
齊珩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盯著自己手中的摺子。
蘭溪竹知道他無心看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