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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溪韻問道。
蘭溪竹怔怔點了點頭,這王家小姐正是二哥那未過門的妻子。
「她上頭有一個哥哥,後來王家小姐不幸離世,王家就只剩下她哥哥一人。她哥哥帶著年邁的父母遷居江南,離開了衡都。」
蘭溪竹對這些事情都略有耳聞,但是瞭解得不多。
畢竟王家蘭家並沒有定下娃娃親,這兩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算是這門親事才認識下來的。
提到這件事蘭溪竹還有些奇怪,蘭家是名門望族,門楣不知比王家高出多少,當年二哥正值盛年,戰功顯赫,想要擠進蘭家當媳婦的人數不勝數。
怎麼會選擇王家那樣的小門小戶?
「你二哥離開的時候,遺物是我親自整理的。」蘭溪韻垂眸道,「我在他枕底發現了一枚玉佩,是男子用的玉佩。」
蘭溪竹身體發虛,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他當時雖然年幼,但是他還記得,他二哥是一個生活簡樸的人,平時的俸祿都拿下去發給將士們買酒,自己僅僅留一些碎銀以供生活基本需要。
大哥既然這麼說了,肯定不會是二哥自己的玉佩。
所以這是誰的東西?值得二哥這麼珍視?
放在枕底的東西,一定是及其寶貴的東西。
「大哥……」他喃喃了一聲。
「那玉佩上,刻了兩個字,永暉。」
蘭溪韻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不過留了個心眼。後來我無意地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是王家大哥的字。」
「爹孃應該比我更早知道這件事,所以在此之前給他定下了婚約,只不過物件是王家小姐,我不知道爹孃的意思,但是也猜到了幾分。」
蘭溪韻嘆了一口氣,彷彿勾起了一段不願意再次提起的回憶。
「阿圳,他和王家少爺有情。」
這句話從蘭溪韻嘴裡說出,聽著有些奇怪。
蘭溪竹斂去了眼神中的震驚,已經比方才平靜了幾分。
「阿竹,我要是先發現你和陛下的事情,不會像之前那麼鎮定。」
蘭溪韻闔上了雙眼,留下了一頭霧水的蘭溪竹。
「起初,我以為這是一種病。」他又緩緩啟唇道,「我根本就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蘭家沒有人出過這樣的事情,我很震驚。」
「我當時產生了很惡毒的想法,我甚至認為老二死了才合適,若是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蘭家的臉往哪裡放?他前半生贏得的好名聲全都化為烏有,沒有人再會叫他一句將軍,都會指著他的鼻頭罵他斷袖。我寧願他留著英雄的名號名垂青史,也不願他被人這麼指指點點。」
「這太可怕了,所以我接受不了。」蘭溪韻勾起了一抹慘烈的笑,「小四,你也覺得大哥很惡毒吧?哪有兄長這樣看待自己的親弟弟的。」
蘭溪竹低下了頭,輕輕咬住了嘴唇。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比較好。
蘭溪竹聽到這,其實十分心疼自己的二哥。
他那樣驕傲的二哥,是抱著怎樣一種遺憾的心理離開這個人世的?那個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的二哥,竟然會如此珍惜另外一個男人身上的東西。而且現在看來,那男人是他的心上人。
一個人一輩子總有些執念,愛而不得便是其中一種。
不過他也不能指控自己的大哥「惡毒」,他從小讀過的書比他們這種武夫多,想法已經被書上的東西影響太深了。
他接受不了,蘭溪竹也理解。
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哥真的希望自己的二哥去死,只不過是二哥已逝,大哥得知他心上人時驚恐之下的臨時想法罷了。
大哥和二哥的感情很深,他打小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