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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貴妃仔細一想,倒也是。
許是皇帝這些年實在是太荒唐,所以她一聽見這訊息便想岔了去。
「倘或不是這個緣由,那他為什麼會把那女子帶入宮來?」
文琢熙想著,眸光閃動,只說:「沒準是他自個兒想帶呢?」
孫貴妃一怔,望著他:「什麼意思?」
「先前外頭那件事情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文琢熙想到先前自家府上的那些獵犬,還覺得十分心悸,可仔細一想,便愈發地明白過來,「那女子沒準是他心上人。先前我放狗,差點咬死了她,文琢光儼然是怒極了,不然以他的性子,又怎麼會輕易對我出手——至於遇到父皇,是個意外也說不準。」
可是太子有心上人這件事,對於孫貴妃母子來說,其令人驚訝的程度並不異於太子給皇帝進獻小老婆。
無他,這些年孫氏一族被文琢光的人明裡暗裡打壓得透不過氣,也不是沒想過從女人身上著手,可是卻沒有一次成功的。
……孫貴妃都已經開始盤算著,若是文琢光不喜歡女子,想辦法送兩個貌美孌童也好。
文琢熙一貫厭惡文琢光,厭惡他那永遠高高在上的模樣,厭惡他永遠如芝蘭玉樹的挺拔,更厭惡他偶爾望向自己時極輕蔑冷酷的目光。
從小孫貴妃就想盡辦法給他這個並非嫡長的皇子造勢,可是不管旁人怎麼誇他,不管他怎麼努力,文琢光都彷彿一座移不開的大山般壓在他的頭頂。他失蹤的那一年裡,文琢熙得到了罕有的清靜,只可惜這清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而今忽然聽說他有心上人了,文琢熙心下便是一喜。
有了愛人,便是有了軟肋。
以文琢光那般冷硬的性子,小姑娘們也就是喜歡他那張臉,倘或走得近了,又怎麼可能喜歡硬梆梆的茅坑石頭。
他不是處處要壓自己一頭麼?
那文琢熙也要叫他嘗一嘗求之不得的滋味。
……
年關愈近,華府叫了針線上人來給府上的主子丫鬟們量體裁衣,另外有些乖覺些的珠寶鋪子也送了不少東西過來給林含瑛挑。
林含瑛的肚子漸漸大起來,人便總是十分倦怠,有些懶得動彈,那些珠寶首飾,她只看了一眼,略挑了挑,便都叫送去了柔止處。
柔止那天自宮中回來,便在家安生待了兩日,很快便又有些待不住,來同她說自己想去街上逛逛。
林含瑛看著床前站著的女孩兒,見她身量抽條,已然褪去了先前那個玉雪可愛的孩子的模樣,長得千嬌百媚、婀娜多姿。她一時有些感慨時光的流逝,只是揮了揮手,說:「去吧,多同帳房支些銀子,見著喜歡的,便都買了。」
柔止笑著應了。
翔鸞書院已經放了假,按說柔止應當約幾個同窗一道,可是與她交好的幾個姑娘如今都在家裡苦練馬球,柔止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們的一番好勝之心,便自己施施然地帶了幾個丫鬟上街。
南街的珠寶鋪子最多,北街則是各家酒樓茶館的聚集之地,因而她此行,便最先往南街走。
然而逛了一圈,除卻一支雕刻著桃花的桃花簪外,她並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
掌櫃見她衣著富貴,喊價自然也高了些,張口便是二百兩。
柔止這幾年上有華謙林含瑛寵著,下有文琢光把珠寶不要錢一般地送,目光自然十分毒辣,看得出來這東西不值二百兩,聞言便嗤笑一聲,說:「掌櫃的可不要訛我。這桃花簪難得的雕工也好,可是花瓣也好,上頭綴著的米珠也好,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二十兩頂破天了。」
掌櫃的見她識貨,便驚了驚,旋即笑道:「這花瓣姑娘許是沒看仔細,裡頭用的都是最上等的薔薇輝石,連那綠葉也是水頭極好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