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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旭糾結了一路, 最終還是關心的念頭佔了上風, 臨到家前小心翼翼地問自家老闆:「老闆,您和沈先生吵架了嗎?」
顧觀南從上車開始就冷著張臉扭頭看窗外,黑色的玻璃倒映出他緊皺的眉頭。聽見薄旭的話, 他的眉頭微動,眉心的摺痕又深了幾分。
其實薄旭這個問題已經是屬于越界了, 放在以往早就被顧觀南冷冷一句「和你無關」給打發了。但是今天大概是過分苦惱了, 苦惱到需要跟別人訴個苦, 沉默良久他竟然從嘴裡艱難擠出兩個字:「沒有。」
薄旭覺得自己老闆是在硬撐, 同時老闆的配合讓他心裡備受鼓舞,所以膽大了幾分,委婉地反駁說:「可是沈先生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然而,顧觀南只短暫地配合了一秒,等薄旭再問就又沒有了反應,沉默扭過臉繼續看窗外。黑色的玻璃上再次倒映出一張愁眉不展的臉。
薄旭苦惱地直嘆氣,既然老闆不肯說那就只好自己猜來。
薄助理努力回憶著剛才在醫院的餓點點滴滴。
明明餵飯的時候兩人還好好的,要是鬧矛盾也只能是在自己出去,他倆在病房單獨相處的那段時間?
沈知北住的病房,為了保護隱私病房的門是厚實的木門,既隔音也隔絕視線。薄旭放在站在外面守門,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
唯一瞧見的畫面就是後來沈知北叫他進去,他推門準備進去的時候沈知北剛好從顧觀南的腿上下來,領口微微敞開著,身上寬鬆的病號服也有些亂。
同時他發現顧觀南的襯衫領口被解開了,原本一絲不苟的頭髮也有些亂了,嘴唇的顏色也不平時紅,還帶著潤潤的水光。
薄旭雖然也是個萬年單身狗,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一看兩人這樣子分明是剛乾了什麼壞事。
薄助理還挺激動的,覺得小兩口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是修成正果了。但還沒等他高興完,沈知北突然翻身上了床,一拉被子把自己整個罩住,然後就開始趕人了。
薄旭當時並沒有反應過來,此刻坐在車上再仔細一回憶,這才發現這其中要素過多!
當時兩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亂,那動靜肯定不只是親親嘴。可是他進去的時候又不像是做了些什麼樣子,聯想到沈知北從老闆腿上下來時一言不發的沉默,還有自家老闆手扶著額頭愁眉不展的苦惱,一個大膽的猜測緩緩浮到了薄助理的心頭。
欲、欲求不滿?!
薄助理目光卻不受控制地從後視鏡裡一個勁往顧觀南的下半身偷瞄,心頭駭然。
是沈先生不行還是老闆不行?!
薄助理把顧觀南送回家後也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由於顧觀南工作忙經常要加班,所以身為貼身助理和保鏢的薄旭和許敬川的下班時間也是不定的,兩人的上班時間十分一致,所以為了方便一起上下班,就選擇了合租。
顧觀南對手下員工還是挺大方的,為了方便兩人下班回到家後都會允許他們把車開回去,第二天再直接開到公司,而他白天上班就會由家裡的司機送,也免得他倆一大早再跑一趟。
回去的路上,許敬川一邊開車一邊問薄旭:「你今天咋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出來讓哥哥給你開導開導。」
薄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右手搭在車窗上,託著腮盯著車外發呆,也沒有回答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突然低低開口:「你說,咱們老闆還能那啥嗎?」
車窗開著,薄旭的聲音都往後飄了,傳到許保鏢耳裡變得有些飄渺,聽的不是很清楚:「哪個啥?」
薄旭總算回神了,收回手看向正前方,順便還把窗戶也給關上了。不過他依然沒有搭理許敬川,手指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