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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電量數字清晰顯示著「45」。
施淮大腦一片空白,嘴唇輕顫,說話也帶了點磕絆,「可是,剛剛真的……」
「你什麼意思?」紀域冷笑一聲,看著施淮一字一句,字字誅心,「是不是你說的?我們一起去江城參加競賽,一起去江大參觀,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上江大,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為什麼臨陣脫逃?你後悔了是不是?」
紀域手指在顫抖。
「不是。我……塵舟他沒有……」
「施淮!」紀域的胸膛起伏著,幾乎是妒火中燒,胸腔中的暴戾不斷堆積。
陸塵舟陸塵舟陸塵舟。
每一次都是因為陸塵舟。
紀域太過熟悉施淮,因而能夠第一時間很清楚地發現,施淮對陸塵舟是特別的。
特別到讓他內心無比恐慌。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我……」施淮徹底慌了,「那個競賽,我去不去都一樣的,就算透過高考,我也可以考到江大,到時候我們……」
「我還能相信你嗎?」紀域扯了下嘴角。
「如果到時候你再一次食言,我要怎麼做?」
就像是受不了主人的威壓,初雪的資訊素四處逃竄,紀域的眼眸越來越晦暗。
想咬住他,懲罰他,用資訊素逼他臣服。
「紀域。」
施淮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他不知道紀域在外邊待了多久,手能涼成這樣。
施淮輕輕摩挲著他腕骨上的小痣,把掌心的溫熱傳遞給他。
他定定看向紀域,眼神專注,「對不起。」
「你答應我,去江城參加完競賽,等你回來,我有話想告訴你。」
手腕感受到了溫暖,心卻如墜冰窟。
紀域眼底只有涼意,「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
「現在真的不能說。」施淮堅持,「我還沒有想好。」
紀域攥緊手,低頭不語。
這段時間以來的疏遠還不夠?
要徹底決裂了嗎?
紀域只覺得全身都冷,可是這個時候,即使他展露出脆弱的一面,施淮也不會過來抱他了吧?
「等你回來再說,好麼?」
良久,紀域抬起頭來。
「好啊。」他粲然一笑,「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他可以等。
只是等到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此後,施淮沒有再躲紀域,保持著一個自然又合理的距離,二人心照不宣地沒有提過那晚的爭吵,默契得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十二月,晉城還不算特別的冷,但紀域所要去的江城就不一樣,氣象臺早幾天就發布了下雪預警資訊。
這場雪遲遲未至,但也冷得夠嗆。
機場,兩個老師帶著六個學生,每個人都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
形成安排是第一天競賽,第二天去江城一中訪學,第三天頒獎,效率很高。
加上今天飛幾個小時,到達江城後簡單休息一番,一共是四天。
施淮臉皮頗厚地蹭著學校的車來了。
帶隊的老師裡有他們的化學老師,先前在考場上沒見到施淮人,也是急得給他打了幾十通電話,後來拿了競賽題讓他試著做,那答題情況比高三的還要好,是妥妥的能代表學校參加競賽的。
如今見了施淮,她一路上都沒忍住,數落個不停。
施淮撕了個暖寶寶,往紀域背後貼,聽到她的話也忍不住笑,「老師你知道嗎?你剛來學校那會兒,他們私底下都叫你小仙女,就覺得吧,你年輕又溫柔,說話也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