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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讓牛可清配合做了一些筆錄,詢問了一下大致情況和事發經過,牛可清將所有事情都如實奉告,他清清白白,沒什麼好隱瞞的。
循例地,古伊弗寧作為恰好在現場的路人,也留下了幾句筆錄。
前前後後大概耗了快一個小時,警察同志才對牛可清說,「我們待會兒會去調取監控,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你先回去等訊息吧,案子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們會通知你的。」
「好,辛苦您了。」牛可清被這一堆事累得夠嗆。
看著警察同志遠去的身影,再回頭看看慘不忍睹的車,牛可清悲從中來,面上哀色愈發深重。
他這是惹上什麼人了?落得個如此倒黴的境況。
還是當著古伊弗寧的面……
見他心情不好,古伊弗寧倒是沒說什麼風涼話:「我捎你一程?」
牛可清嘆出一口渾濁的氣,這回是真得欠對方一個人情了,怏怏道:「行吧。」
車已經不能開了,現在有人免費給你當司機,何樂而不為呢?
牛可清跟著古伊弗寧走,走到一輛銀色的奧迪旁,正想開啟車門,便聽見對方問:「住哪?」
牛可清一個激靈,他差點忘了:坐古伊弗寧的車回家,就等於要將自己的地址告訴對方。
大可不必。
他不想對古伊弗寧透露出更多私人的東西,於是鬆開了車門柄,改口道:「我還是打車吧……不麻煩你送了。」
「行了,能不能別矯情?」古伊弗寧開了車門,將手肘搭在車門框上,「麻什麼煩,反正順路。」
牛可清頓時像一隻豎起背毛的灰貓,透明鏡片後的眼睛警惕地眯起,「你怎麼我們知道順路?!」
古伊弗寧怎麼會知道他住哪兒呢?
牛可清的話裡帶著調侃意味:「古醫生,你找人打聽過我?」
反擊的機會來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方曾經怎樣逗過他,他就怎樣逗回去唄。
古伊弗寧笑而不語,那譏諷的眼神卻毫不收斂,像在嘲笑一個小傻子。
他也重複牛可清說過的話,「牛醫生,你莫不是有自戀型人格?」
他們竟同時記得那回在食堂的對話,於是角色對換,說著對方曾說過的話。
二人的默契和聰明令這場聊天變得莫名有意思。
牛可清的尾巴翹起來了,逼問道:「有是有一點,但你得先解釋解釋吧?為什麼會知道我跟你順路?」
他勝券在握,覺得只要對方像他上回那般窘迫,那麼在這場對話裡,他就是贏家。
古伊弗寧倒也不窘,自若道:「我們的住所應該離得不遠,不然也不會憑地址在那交友軟體上約到對方,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案,還需要解釋嗎?」
牛可清的氣焰滅了。
勝者為王,輸者尷尬。
「牛醫生光顧著跟我打嘴仗,連腦子都使不動了。」
說完這話,古伊弗寧便坐進了主駕駛的位置上,他將車鑰匙插進閥門裡,靜靜等待著牛可清坐上副駕駛。
他知道牛可清一定會上他的車,因為是他贏了。
牛可清果真開啟車門坐了進來,男人扣好了安全帶,像一隻乖乖就順的籠中雀。
擺出一副特別失望的神情,牛可清做作地嘆了嘆氣,「唉,看來我果真是自戀了。」
「巧了,我最欣賞自戀的人,」古伊弗寧滿意地笑道。
牛可清「哼」了一下,也笑了。
他似乎減淡了些對古伊弗寧的尷尬感,但對彼此間不經意的來往,以及無法遏制的靠近,依然感到很排斥。
汽車緩緩開出了地下停車場,男人一拐方向盤,車子便匯入川流不息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