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床伴,就像挑中一道極其符合自己口味的菜,食之不厭,棄之可惜。
他和古伊弗寧,就是最適合彼此口味的那道菜餚,是山珍海味也抵不過的寶貴,是彼此的可遇不可求。
這樣的兩個人,天生就是一對長在床上的並蒂。
古伊弗寧瞧著牛可清的神色開始動搖,便好言好語地添了一句:「大家成年人,玩玩而已,又不用負責。」
「這麼垃圾的一句話,怎麼被你說得跟普世真理一樣?」牛可清忍住將手上那袋蔬菜砸他臉上的衝動。
古伊弗寧:「因為這本來就是真理。」
牛可清:「狗屁真理。」
古伊弗寧:「…」
懶得跟這種死皮賴臉的流氓浪費口水,牛可清起步走人,沒想到他走著走著,古伊弗寧竟開車跟了上來。
古伊弗寧的皮鞋很輕很輕地踏著油門,車子慢慢地跟在牛可清旁邊,坐在駕駛室裡的人和走在路上的人保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一人一車,相同的行進速度。
古伊弗寧目視前方,手裡穩住方向盤,嘴上卻不忘繼續與牛可清的閒聊:「話說,在我之前你也不是沒跟別人約過,怎麼到了我這裡,就變成個死命拒絕的貞潔烈女了?」
對此,古伊弗寧一直耿耿於懷。
畢竟像他這種「天賦異稟」的人,向來求仁得仁,仗著自己的臉和身材,就沒在約炮這條路上碰過壁。從來都是如魚得水,想吃誰就吃誰。
可到了牛可清這裡,卻偏偏遭遇了滑鐵盧。
古伊弗寧很不理解對方的態度:「是我不夠好嗎?」
牛可清看著路也不看他,隨口敷衍道:「你很好,好到天上有地下無。像古醫生這種珍稀動物,怕是得打著電筒進山裡找。」
古伊弗寧點點頭,很滿意對方真情實感的褒獎,同時得出一個新的結論:「那就是你慫。」
「我慫?」牛可清被他這句話戳中了命門,倏地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瞪住古伊弗寧,那眼神簡直要把對方那口出狂言的嘴巴給削下來。
牛醫生這種驕傲到骨子裡的人,還輪不到一個只搞過一兩次的男人來對他說三道四。
他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怒,「古醫生,你開始用激將法了是嗎?」
車子也跟著停了下來,古伊弗寧一雙藍眸似笑非笑,「實話實說而已,你說是就是吧。」
牛可清一手搭上車窗框,咬著後槽牙伏下身去,與坐在駕駛室內的男人平視:「如果是的話,你成功了,我被你激到了。」
古伊弗寧以深邃的目光回視他,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下顎線微微繃緊。
——這是一種獵人成功捕獲獵物時才會露出的勝者之態。
「你說得對極了,成年人玩場遊戲而已,有何不可呢?」牛可清以輕鬆而玩世不恭的語調說。
他直起身子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古伊弗寧,那眼神深得彷彿要望進對方的心裡。
然而,男人語氣卻是清清淡淡的,「好啊,約吧,我們。」
這樣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從牛可清嘴裡出來,便成了之後他們一切糾纏的禍根。
就像為了探尋深淵的未知,自以為無畏的羚羊往萬丈懸崖縱身一躍,實際上幼稚又愚蠢。
後來,牛可清每每回憶起這天,他總會想:究竟為什麼會答應古伊弗寧呢?為什麼會開啟了這段糾纏不清的關係?
因為當時的他被激將法激出了孩子心性?
因為他們之前經歷過的床事格外酣暢?
因為那場在樓道里半達未達的性事過分痴纏?
不是,以上這些統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