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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烏殺退身邊的同族,根本來不及阻止蘭因劍回歸。而他遙遙望向那隻神情愉快的劍靈,嘶吼道:「楚蘭因,你還敢來!」
神諭對魔物們的蠱惑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這是太沒有水平的計謀,偏偏就挑動了幾乎整個魔族。
「為什麼不敢,不是將軍請我來參加晚宴的嗎?」楚蘭因抬頭看了看天,「唔」了一聲,道:「好像來早了,晚宴還沒有開始啊。」
蘭因劍橫於他膝頭,楚蘭因從袖子裡取了只漆黑的塤出來。
他笑了笑,道:「那就先來一曲助興。」
便把塤湊到唇邊。
一串難聽的要死的音律自橋頭傳響。
這場面堪稱詭異。
劍靈自娛自樂地吹著塤,橋下是染血的千里冰湖,屍骨如舟,且浮且沉。
「楚蘭因,你怎麼做到的?」
應烏不愧是覺醒了隱族血脈的大魔,磅礴魔氣如黑蛟席捲春波湖,逼退其餘同族。
他一步步走到橋下,雙目血絲瀰漫,仰頭問劍靈:「你怎麼可能操縱神木?」
「誰說我操縱了。」楚蘭因過了把癮,也不去看渾身浴血的應烏,而是望著天邊,道:「就不能是天道的本意?」
應烏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竟連聲哈哈哈道:「天道會幫你?劍靈,你們是被天道鄙夷的種族啊!」
周圍的兵器嗡鳴聲不斷,卻被魔氣鎮壓地不能靠近。
楚蘭因已經聽習慣了這種話,只當是對方的無能狂怒。
他依然微仰著頭,慢慢變淺的眼瞳中倒映出燦燦如金的晚霞。
應烏臉色驟變,吼道:「你在等什麼?!」
「噓,安靜……」
楚蘭因立指在唇前,低聲道:「我在等劍開龍骨靈屏的那一聲響。」
話音剛落,一道沖天劍氣自東方而起!
楚蘭因眼底迸發出了幾分驚喜神色,同時起身,翻手握起蘭因劍,一劍劈出——
靈力橫掃,百把兵器隨靈氣中高高躍起,凝成一道,斬向在場魔物!
全場人仰馬翻!
緊接著鏗鏘連連,兵器化整為零,激射四方,血光飛濺,如紅花一剎開滿湖心。
楚蘭因再添一分力,劍氣凝空成一柄巨大光劍,足有十丈高,隨著他的揮動悍然而下——
兩道劍意首尾相連,如天降閘刀,將魔宮靈屏整個對切!
白光在天際炸開。
春波湖內所有魔物的視線在極致的亮光刺痛中沉入黑暗,如同一瞬目盲。
可隨著視力的喪失,聽力增強,靈屏碎裂的聲音反而變得清晰無比。
「不好!」應烏不顧劍雨紛紛留在身上的傷痕,運氣衝上橋頭。
只聽「啪!」一道鞭聲響起。
應烏痛吟一聲,被抽翻在了橋上。
青碧色的法陣在楚蘭因身後亮起,半透明的藤蔓自陣圈中生長。
數根藤蔓輕輕纏上楚蘭因的腰與手腕,後者也不反抗,放鬆身體向後仰倒,同時道:「多謝你的兵宴,盛情款待愉悅非常,人和劍我都帶走了。」
白光青光倏然回縮。
應烏猛然一驚,手腕劇痛,只覺四周一片呼啦啦的兵器碰撞亂響,身側忽起大風。
等到他的目力恢復,所見場面讓他「哇」一下噴出一大口血!
那三個王血的女魔不見了!
滿場的兵器都不見了!!
而且,媽的,殺紅塵也不見了!!!
李普洱等在陰坑邊,焦急地打著轉。
他眉心是蘭因劍靈的靈紋,背上是半路撿來的魔君。
魔君被一床牡丹大花被子嚴嚴實實裹著,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