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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打算簡短的朝其他三人敘述這事。趕緊將刺掌葉這事翻篇。
奚雨聽得是連連皺眉,奚雲同樣有滿腹疑問,可燭鵲卻趕緊朝他們搖了下頭,示意別多問。
你倆沒看見傾羽冷淡的面色下充滿不爽嗎!
吃飽喝足後,一行人步出飯館時,高掛天空的日頭,已漸漸西移,暈黃霞色充滿天際,直到整顆夕陽落下山頭,抬頭便能看見滿天星雲,一閃一爍。刺掌峰上吵雜的人聲也漸漸靜了下去。
尤其浸霧峰眾人所下榻的落院,更是一片靜謐,看得出確實為主辦方精心挑選過的房間。
晚間,雪閒梳洗完後,帶著滿身的濕氣,坐到榻上。栗色髮絲披在背後,有些沾在脖頸間,仍帶著許多潮意,將衣袍沾濕。
厲傾羽從小前廳走來,直接便拉開他裡褲褲管。
雪閒嚇了一跳,可卻明白對方是要檢查他腿上剛好的傷口,便放鬆身子,讓厲傾羽將寬鬆的褲管捲起。
一條巴掌大的紅色傷痕就應在白皙的面板上。
厲傾羽每回看到皆是皺眉,俊美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發兇。
雪閒倒是習慣了,笑笑道:「沒事,已經不痛了。」
厲傾羽挑眉,道:「本尊看了不爽。」
雪閒莞爾:「不爽這傷口?」
厲傾羽勾長的眼眸看向他:「不爽毒蜈蚣和萬蛛,下回若讓本尊再見到,他們連屍骨都不會剩。」
雪閒知曉此時眼前人已是夜晚人格。且這種話也只有夜晚的厲傾羽會說。畢竟白日的對方可謂惜字如金,雖對這些事情也同樣有怒意,卻不會直接說出。
雪閒看著厲傾羽替他抹上老鬼蠍留下的藥膏,眼眸轉了轉,問道:「方才飯席間,那盤刺掌糕是你推過來給我的嗎? 」
厲傾羽這才鬆開促起的眉宇,「不然是誰?」
雪閒打趣道:「當時流蘇飄了一下,我以為是他。」
厲傾羽勾唇道:「也算是。」
畢竟流蘇屬他私人物品。
雪閒眼眸仍擒著笑意:「我一直沒問過你,流蘇上頭的結,是你打上去的吧。」
「不然本尊的東西,誰敢碰。」厲傾羽懶懶說道。
雪閒:「可白天的你看到這打結模樣,不生氣嗎?」
他雖能分辨厲傾羽兩個人格,可對於兩種人格兩邊的態度,卻弄不明白。
譬如晚上的厲傾羽在流蘇上隨意打結,白日的厲傾羽不會不悅嗎?
「我瞧他在腦中看得挺愉悅。」厲傾羽彎唇。
雪閒則是一臉荒唐:「他看得很愉悅?」
這話有點超出他的認知。
腦中回想厲傾羽白日那副雷打不動的冷厲表情……
跟愉悅兩字實在難以搭上邊。
床榻邊,厲傾羽長指抹過最後一小點膏藥後,看向雪閒濕漉漉的髮絲,道:「看來上回得風寒的事,你還沒得到教訓。」
雪閒一臉茫然:「什麼風寒?」
厲傾羽:「濕發睡了一整晚,隔日起床發出症狀。」
雪閒一時聽不懂他沒頭沒尾的話,好半晌才想起兩年前的冬季,自己梳洗完後因懶得擦頭髮,帶著一身水氣入睡,可想而知,隔天起來便是噴嚏連連,還發了一場低燒。
可這事是在厲傾羽閉關期間,對方怎麼知道?
雪閒:「你…你閉關期間有出過獨峰?」
「並未。」
「可你如何知曉我風寒一事?」
「你猜。」懶洋洋的低嗓說道。
雪閒:「……」
哼。誰猜的到。
不得不說,晚上的厲傾羽真的極愛捉弄人。
厲傾羽滿臉閒散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