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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
白景策正要踢那屍體,段初柳突然上前抱住屍體,哭得嗓子喑啞又絕望,「白景策!你這個混蛋!你將九兒帶走,還想要強迫他!結果雍國的官兵追上來,我們一路跑,九兒跌落山崖,就這麼死了!!」
沈琦實在不會演戲,哭也哭得很假,只能臉色陰沉,一句話不說站在一旁。
「白景策!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九兒也不會死!都是你!!」段初柳說著說著便真的哭著打起白景策來。
「你說……什麼?」白景策猶如置身冰窖,「死、死了?」
話音剛落下,山洞外便有長劍墜落下去。
燭火照亮了整個山洞。
段恆村長,段卿卿……所有的美人族皆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兒。
獨孤離指尖泛白,緊緊地攥著山洞的石牆,一襲素衣沾染了鮮血。他面容血色全無,依舊在強裝鎮定,目光空洞,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方。
他看不到前路,只能用耳多聽辨聲音。
段初柳哭泣的聲音傳來。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段初柳抱著假的九兒屍體,抬頭看著獨孤離,不由得被他此刻的表情嚇得愣住。
滿面蒼白,雙眸無神,原本便無欲無求冷心冷情的人,此刻彷彿與外界脫節了一般,只剩下一幅皮囊。
「把他給我。」獨孤離輕聲道。
段初柳呼吸微窒,縱使知曉這是假的,仍然不由自主的開始難過起來。
獨孤離抱住了假的九兒的屍體,雙手不停地撫摸著。
這是九兒,他的九兒。
就如此沒了?
他在雙目失明之時得到九兒,卻又在雙目即將復明前失去了九兒。
胞兄因病不治身亡死在那個大雪天被他親手埋葬,他沒有落淚;母后在他面前撞柱自殺血濺當場,他也沒有落淚;父皇要以不詳之名與雪國百姓要用各種方法將他弄死時,他更沒有落淚。
自始至終,他都保持一幅清明澄澈的心,冷冷的高看世間一切愛恨嗔痴。
但,如今臉上滑落的是什麼。
心中莫名傳來的窒息感又是因為什麼。
他要失去九兒了麼?
難道他遇見九兒的意義僅此而已麼?
痛失所愛,生不如死。
「為何九兒身上的香氣不見了。」獨孤離語氣依舊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害怕。
他修長五指不停地在屍體上撫摸來去。
段初柳被他的表情嚇得連演戲都忘記演了,只能愣愣地磕磕巴巴道:「因為,人死了,九兒從山崖上墜落下來,已經面目全非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香味?」
「九兒明明很香。」獨孤離雙眸空洞。
白景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他不願意相信九兒前一秒還生龍活虎,怎的下一秒就死了?「我不信,我不信!!」
他咬一口牙,指著段初柳,恨恨道:「九兒沒死,是你,是你在作假!」
段初柳愣住,隨即眼紅地望著白景策,怒罵道:「我能拿九兒的生死作假嗎?白景策,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把九兒帶走,你可是差點在客棧裡強迫了九兒!你簡直卑鄙、無恥、下流!」
「我不也沒有做到最後嗎?九兒哭了,他哭了我哪還敢?!」白景策眼眶泛著紅的反駁。
美人族的眾人們甚至連山洞也不敢踏進去,蹲在外面,一個個掩面哭泣。聽聞這番話,他們看著白景策的目光,都帶著敵意。
「你想強迫他?」獨孤離略微嘶啞卻平靜幽冷的嗓音緩緩響起。
白景策臉色一白,吸了一口氣:「阿離,我……」
「九兒生得很美,你想欺辱他,對麼?」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