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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宮後,韓穆四處都找不到度越和木遠的行蹤,直到昨日才收到了度越傳來的靈鴿。
度越告訴韓穆宮中一切安然無恙,他已經平安回到了宮中,並告訴了韓穆木遠在宮外的住處,讓韓穆接上木遠之後,一同回宮。
韓穆看過那信,當即便知道度越定然是已經被皇帝矇騙。
皇帝不僅想要度越的妖丹,更想要木遠身上的妖典。見只有度越一人回宮,他必然會先想辦法穩住度越,待找到木遠之後,再露出真面目。
於是收到信後,韓穆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便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木遠。
木遠聽韓穆說完這一切,後脊陣陣發涼。
「木公子!」韓穆一時間也顧不得自己一身的傷,只急道:「咱們得想辦法趕緊通知王上!不然王上還以為那皇帝是什麼好人!鍾叔和王上現在可都在皇帝手裡!」
「我知道。」木遠面色陰沉,卻出奇地冷靜:「可是度越進宮之前,我們約定過的,無論宮中形式如何,進宮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靈鴿傳信,將宮中的情況告知於我。」
他看向了客棧的門口:「你都能收到他傳出的靈鴿……我為什麼會什麼都沒有收到?」
韓穆一愣,當即明白了木遠的意思。
度越那麼在乎木遠,既然進宮之後一切安然,首先必然會先給木遠傳信。
除非……傳信給木遠的那一隻靈鴿,早已在半路被人截下。
正在這時,客棧的門突然便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了。
屋門大開,門外兩列身著鎧甲計程車兵手持長槍,站在客棧狹窄的走廊上。
方才還跟在木遠身後的那些狼妖此刻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木遠一眼掃過,沒有看到鮮血,也沒有看到傷口。
這些人怕是中了暗箭。
半晌,才有一人緩步從兩列士兵中間走過,來到了客房門口。那人一身玄青鎧甲,果然正是禁衛軍統領張測。
張測無奈地嘆一口氣:「木公子,韓統領,還有這位……事到如今,三位也不必再做無畏的掙扎,徒增不必要的傷亡了。」
木遠冷哼一聲:「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蛇鼠一窩了。諾大一個皇城,諾大一個人族,竟全是背信棄義之徒。」
張測像是被木遠這話蜇了一下,撇開了目光,不再去看他,只道:「各為其主罷了……我身為禁衛軍統領,總不能聽從妖族的差遣。君命……不可違抗。」
「三位……請吧。」
度越看著眼前窄小的木門,自行探了探靈脈,不由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木遠現下如何了。
自那日他被皇帝矇騙,被以狐王為餌引入陷阱之中,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
那夜月色下,度越看著狐王腹部那個鮮血淋漓的傷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血液已經乾涸,草草用草藥堵住,看得出來這已經是好幾天前的傷了,也看得出來傷口根本就沒有認真處理過,根本救沒有打算讓他痊癒,只是吊著一口氣而已。
「你被人挖了妖丹?是誰幹的?」度越震驚。
之前皇帝說禁衛軍和狼族他留下的那些人合力擊退狐王的時候,度越便覺得有些詫異了。
雖然他留下的那些狼妖都是狼族精銳,但自己手下的人是什麼水平他心裡有數,最多也不過能在皇宮一切防禦措施做足的情況下防止狐王闖進宮來而已。
若是狐王當真進了宮,他們根本沒有本事把狐王趕走,更不要說重傷狐王。
但是因為不瞭解禁衛軍的實力,度越便也沒有多問。
如今看到狐王竟能被人挖去妖丹……度越確定,皇帝一定在撒謊!
禁衛軍和狼族沒有這麼大的本事,皇帝自己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