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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現在度越想和他說什麼,在考慮好要怎麼給度越解釋這兩個人離奇的行為之前,他都不打算再理他。
「我只是覺得心裡沒底罷了。」那個男人淒淒切切道,「您即便是一口一個,說什麼只喜歡我,和皇后娘娘不過是相敬如賓,也到底只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皇后娘娘也好歹還有個小皇子可以仰仗呢,我有什麼?」
皇上笑了:「你又不能生!你若是能,朕難道還會嫌自己孩子太多嗎?」
男人聽到這話,卻嘁了一聲:「皇上您就會唬我!即便是我當真能尋到什麼法子為皇上生下皇子,我生下的孩子,皇上您難道會願意要嗎?要讓外頭朝臣們知道了這孩子的來歷,還不知要說成什麼樣子呢!皇上不怕?」
皇上知道他這話不過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當真尋到這樣的法子,於是許諾起來也就毫無顧忌:「怎麼不願意要!不都是朕的骨肉嗎?朕難道會因為旁人的話,就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了?」
「既然皇上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畏懼人言,那為何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人家所求又不多,錢財位份我都是全然不在意的。我想要的,無非也就是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皇上您身邊,不需要像如今這樣躲躲藏藏罷了。可我也知道,以您這樣的身份,這才反而是最難得到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也只想退而求其次,希望能夠多見到您幾次。」
「所以我這不是來陪你了嗎!」
「可人家不想只有在您來找我的時候,不想只有在這鳥籠子似的四方天地裡才能看到您!」
男人這話顛來倒去,變著法地說,說到底還就是企圖拿著所謂的真心換皇上對他的一些愧疚,再用這些愧疚討些好處罷了。
木遠在下面聽了半晌,也漸漸聽出了些名堂來,大抵猜出了上面兩人究竟打的什麼啞謎——這男人大約是想要入仕,奈何實在是個草包,走不通科舉的路子,卻無意間發現了皇上有龍陽之好,於是便動了歪心思,想要藉此為自己謀一條坦蕩仕途。
只可惜皇上顯然也不是個吃素的,只來來回回地和這人打太極,幾次三番揣著明白裝糊塗,說來說去就是隻想把這人圈在宮裡供他取樂,不想當真冒那麼大風險,把這麼一個人放在朝堂上讓他瞎霍霍。
於是這場拉鋸戰最終還是以皇上給了這個男人一些金玉器物賞賜,答應了日後常來陪他告終。
男人到最後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似乎是有些失落,卻也清楚皇上對他隨口的那句喜歡不知含了多少水份,不敢當真太過恃寵而驕,只能佯作開心地收下。
木遠和度越早已在下面躺得肌肉都有些僵硬,卻又不敢隨便亂動,皇上也終於在那個男人的伺候下洗澡更衣,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似的,和那個男人戀戀不捨地道了別,而後離開了屋子。
皇上剛一走,那個男人便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整間屋子的淫靡喧囂似乎全都消散在了這一聲冷笑之中,讓周圍一下子變得寂靜無比。
男人步履懶散地走到床前,重重地將自己摔在了床上。
度越第五次拽了拽木遠的手腕,終於把他的手拽了出來,在他手心寫下了一句話。
【我可用幻術,讓他們昏迷,我們可趁機離開。】
木遠:「……」
所以,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躲在這裡聽完這一場大戲?
他有一瞬的衝動想說一句為什麼不早說,可是是他沒有立場。
見木遠點頭,度越開始施展幻術。那個男人原本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多時便沉沉昏迷了過去。
兩人終於得已從床底鑽出,迫不及待地鬆了松筋骨。
「快走吧,說不定待會兒還會有人來。」木遠催促道。
雖然皇上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