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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下來,一會兒功夫就把前因後果全都盤出來了,精得像鬼一樣。
小卷不回答,用手指把一邊眼角拉歪,吐出舌頭,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好,你不說,我自己去看。」紀恆站起來,順手胡擼了一把小卷的腦袋。
這個人一會兒好一會兒壞地抽風,好像神經病。
紀恆去袁導那邊看監視器,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坐回椅子裡靠著不動。
「就是簡鈺吧?」紀恆半天才笑了一聲,「不是簡鈺的話,不可能知道他當年跟我們說過的話。」
小卷不理他。
袁導終於想出要怎麼了結這場戲了,他指揮小卷和紀恆躺回去,鏡頭在上空漸漸拉高,給個遠景,結束掉。
小卷和紀恆重新躺回草地上,連剛剛的刀劍都在原位重新擺好。
這條用不著收音,閒雜人等全部退後,紀恆壓著小卷,手捧著她的臉頰摸了摸,「還在生氣?」
小卷對他呲牙,「誰生氣了?單純是懶得理你。」
「揍也揍過了,我的後背現在還在疼,還沒消氣?」
紀恆用嘴唇擦擦她的。
「不然回去再給你打一頓吧?我絕對不還手。」
小卷呵了一聲,「很喜歡被人打嗎?我可沒你那種變態愛好。」
紀恆彎彎嘴角,下了個結論,「懂了,捨不得打我。」
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小卷剛想反駁,才一張嘴,就被他堵住了。
袁導遙遙地喊了開拍。
攝影機在上面,紀恆擋住了小卷,根本什麼都拍不到,只要借個位就行了,他卻又在真親。
溫柔無比,體貼入微,好像在道歉。
這個人發脾氣的時候親,脾氣過去了也親,小卷覺得自己像被一隻大貓按住舔毛的小鳥,反正他劈頭蓋臉,表達什麼都用舌頭就對了。
一場場戲拍下來,天漸漸地黑了,只有劇組的燈光照亮一大片地方,大家仍然抓緊時間拍夜場。
小卷穿的戲服是兩層紗裙,實在太冷,一拍完她的戲就去車上卸妝換了衣服,和大家一起圍觀紀恆。
正是春末夏初,田野中隱隱傳來不知什麼植物的香氣,小卷看了一會兒紀恆的戲,就離開了大部隊拍片的地方。
月亮升起來了,四野一片寂靜。
普通人都不是小卷對手,小卷並不害怕,一個人在月光下沿著旁邊的山路散步。
「公主殿下。」有人突然在小卷耳邊輕輕叫了一聲。
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地靠近小卷。
小卷還沒回頭,就聞到一種奇異的香氣。
眼前突然變得相當詭異,四周的景物變成了奇怪的旋渦,好像融化了的顏料盒,有人拉著小卷,不知道在往什麼地方走。
小卷控制不了,腳像會自動走路一樣,跟著那個人。
好像沒過多久,彷彿只恍了一下神,再恢復正常時,周圍依舊月明風清。
小捲髮現這裡是山頂,旁邊是樹林,能遙遙望見山下影視城輝煌的燈火。
春末的夜晚透著點涼,小卷才抖了一下,就有人把一件外套體貼地披在她身上。
「臭狐狸。」小卷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先罵了一句。
秦輕在她身邊坐下,輕輕笑了,「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連跟你單獨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我不得已才想出這種辦法來,讓你跟我爬了個山,還請公主海涵。」
他的眼梢挑著,眼中笑意滿滿,話說得很客氣,其實語調輕快,像是對自己做的壞事一點都不在意。
「你要說什麼話?」小卷問他。
「沒什麼,是最近又寫了首新曲子,忽然想起公主精通音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