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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傷是兩面宿儺造成的。
早聽說這位性格乖戾,並不好拉攏,他讓暴脾氣的漏壺,不善言辭的陀艮暫時退下,自己親自來勸說對方,但在他單膝跪地說出那個「合作」的請求的瞬間,他的頭頂就被削去了雙角。
那位詛咒之王端莊宛若隨意差遣了什麼無聊的下人,口中道:「若是下跪行禮,就把頭徹底埋下,如此敷衍卻想與我談條件麼?」
花御總算領悟到兩面宿儺的喜怒無常,幾乎是下意識想跑,但讓對方直接擊碎的半邊身軀。
僵持之際,有人類從地下室走出,吸引了詛咒之王的注意。
得此機會稍作緩和,花御恢復了一些力氣,再看兩面宿儺的領域裂開之後,一道身影帶著火焰出現,祂單手攙著昏迷的虎杖悠仁,後者身上的紋身在慢慢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虎杖悠仁強制甦醒,壓制了兩面宿儺嗎?
可是,那個學生還是昏迷的狀態啊,並沒有轉醒的意識。
難道是,眼前這位成功重創了兩面宿儺,才令其不得不再度陷入沉睡?
這……不可能吧?
有誰能打敗兩面宿儺?
咒術師陣營的嗎?他們從哪找到這樣強力的戰友?
花御頂著斷角,仔細看著對方的身形,那腳踏烈焰的人形之物,花御看了一分多鐘,眼窩處一陣刺痛,他單手捂住,不得不低頭,掌下的樹木紋理有燒焦的痕跡。
他終於想起,幾日前東京的那次大規模淨化,殘存的詛咒給予的資訊是,詛咒若凝視那位的本體,會自我銷毀。
未經允許不準直視。
是羂索說的邪神——
彼時,祂也認出來了。
祂將單手撐著著虎杖悠仁,身子漂浮於半空,腳下的火焰燒毀了花朵,將花泥下慘死的人們彌留之際的詛咒和不甘淨化掉。
花御試著用藤蔓包裹住自己,半截身子藏於地下,假如一有不對便逃跑。
但那位似乎並沒有直接祓除他的打算,似乎心情不錯的,腳踏虛空走進,煙青色的長髮幾乎垂到花御的眼前,祂問:「你是羂索的同伴吧。」
「……你知道我們?」花御不解,微微抬頭時,視線也只敢在對方的四肢逡巡,不敢看那雙眼睛。
「羂索這段時間跟我坦白很多事,說實話,若不是想了解下當年他所知曉的關於我的死亡的經過,我可能已經把他處理掉了。」從寬大的雲袖下取出一隻裸-露的大腦,神明在漫天火焰之中漫不經心地將那事物丟在花御面前,「喏。」
「什麼?」花御有點難以置信。
對方不是將羂索直接抽離了夏油傑的身軀嗎?為什麼會這麼大方地還回來?
花御緩緩探出五指,嘗試著將羂索的本體撿起。
他挺擔心的,萬一對方像兩面宿儺一樣愛玩,給他在撿起的瞬間來個斷頭殺之類的。
然而,無事發生。
花御當即抱住那個腦子,用藤蔓捲住自己,消失在火光躍動的宅子裡。
哪怕兩面宿儺沒拉攏過來,但至少羂索保住了,那他們的計劃還有持續執行的希望——
「一個提示,」祂忽然開口「別在考慮那個計劃。」
花御眼前的藤蔓遮住了視線,沒有在意最後的那句。
「夏油大人,早點休息啊。」美美子和菜菜子換上了睡衣,和夏油傑道晚安。
「您剛復活,可能怎麼胃口,明天我們一起出去吃大餐,我知道有一家酒店的龍蝦意麵可好吃了——」
今晚的夏油傑只吃了幾口一面,肉食一口未動。
菜菜子她們注意到對方的乏味,只猜想是剛剛恢復,身體還接受不了油膩的東西,於是很快安排好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