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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您這麼說就太讓我傷心了。正因為之前跟你們的情分,我今天才會來這裡,祝賀他再婚啊。」喬越皺著眉,作傷心狀。
這時,婚禮司儀上臺,宣佈婚禮即將開始,請大家儘快落座。
喬越便舔著臉,拉了把椅子坐下。
至此,喬越父母便不好多說,冷哼一聲別開眼,將目光投到婚禮主臺上。
喬越扭過頭,也打算往主席臺看時,卻落入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一名長相凌厲的男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不動聲色地別開視線,落在婚禮主臺上,穿著一黑一白的新人已經緩緩入場。
根據夢裡的記憶,喬越第一眼就認出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就是他的前夫夏景怡。夏景怡如墨黑髮在腦後紮成一個小揪,鼻樑高挺,眼眸深邃,身材挺拔修長,含情脈脈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穿白色西裝男人身上。
喬越不免在心裡輕輕嘆氣,他也曾站在夏景怡的面前,在眾人見證下,與他共誓白首,不過一年多的光景,就有另一個人站在夏景怡面前,接受他寵溺的目光,訂立新的誓言。
雖然喬越已經不是那個『喬越』,但如此想來,心裡也總有些不是滋味。
煩躁地端起面前的紅酒,一口喝乾,才將難以言喻的情緒稍稍排解了些,繼續扭頭看向主席臺。
男人跟男人結婚,沒有那麼多複雜繁瑣的流程,神父宣誓,交換戒指,便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喜宴的環節,而新人也會過來一一敬酒。
相較於別桌的熱鬧,以喬越所坐的主桌為中心,輻射到隔壁幾桌,都處在一種難言的尷尬氛圍中。
新婚夫夫夏景怡和楚帆的父母勉強掛著笑容,寒暄兩句,氣氛卻明顯活絡不起來。坐在喬越身旁的男人也是沉默著,慢條斯理動著筷子,一點都沒有不自然才算不正常吧。
而旁邊的幾桌,則時不時將目光投過來,不知在擔心發生什麼還是擔心沒發生什麼。
偏偏這種詭異氛圍的始作俑者喬越跟沒事人一樣,一口一口吃著菜,在心裡暗道:擦,這菜味道不錯啊。
不知道他跟夏景怡結婚的時候,菜色是不是也這麼好。如果沒有那麼好,那他不是從開頭就輸了嘛?
好吧,喬越t到的點實在有點偏了。
身旁的男人手機響起,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慢慢起身出去接電話。
男人一離開,夏柏然吧嗒放下筷子,也顧不得禮儀,朝著喬越怒目道:「婚禮儀式你也看過了,難道真的要死皮賴臉吃完這頓飯才肯走?」
喬越正啃著椒鹽排骨不鬆手,被夏柏然突然這麼一說,嚇得差點把整根排骨啃下去。放下吃剩的骨頭,喬越舔了舔手指:「伯父,我也是給了禮金的,飯都沒吃完就趕我走,是不是有點太小氣了啊。」
「你……」夏柏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秦月拉了拉夏柏然的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算了,親家都看著呢。」
就在喬越吃飽喝足,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時,夏景怡跟楚帆敬完酒回到主桌,見到光明正大,一臉酒足飯飽模樣的喬越,驚得下巴微張:「你……」
喬越施施然起身,對夏景怡笑道:「恭喜你啊。」
夏景怡沒有反應,楚帆瞥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頷首道:「謝謝,你今天能來祝福我們,就是給我們最大的禮物了。景怡,你說是不是?」
夏景怡這才反應過來,不自然地點頭:「是的。」
秦月招呼夏景怡和楚帆趕緊坐下:「今天忙了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吧,趕緊吃一點。」又斜眼看喬越的反應,她這麼說也是希望能刺激喬越快點離開。
誰知喬越居然應和地點點頭:「是啊,廚師的手藝不錯。」
夏景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