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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穿過了一條漆黑的小道,拉維爾輕而易舉踢開上了鎖的鐵門,外面的風和光一同透了過來。
鐵門之後是天台。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測試和剛才的開會又佔了一段時間,此時的天矇矇亮,黑夜中帶了點橘黃色的光。
拉維爾撥出一口氣,手上卻不自覺加大了力度,把聞初握得更緊。
猛然加大的力度讓聞初沒忍住輕撥出聲。
拉維爾立刻鬆開了手,看著聞初手上被他捏出來的紅痕,眉皺得死緊:「抱歉,我剛才沒注意到。」
他一邊輕輕揉著紅痕,一邊懊悔得要死,自己下手沒一點輕重,心裡像是被什麼扎著,他問:「疼不疼?」
「沒事。」聞初把手抽了出來。
手上的熱源倏然消失,拉維爾愣了片刻。
他看著聞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尊重聞初的意願讓他去做想做的事,可是又害怕他受傷,不想讓他陷入危險,兩種矛盾的念頭快要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撕裂開來。
拉維爾走過去輕輕抱著聞初,手環在了腰間,他不敢用力,只虛虛握著,語氣幾乎是懇求:「不要去好不好?這種危險的事交給我就可以。」
聞初第一次聽到拉維爾這樣的語氣,他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
「拉維爾,」聞初想了想說,「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邊的建築,血族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也只有我去他們才不會起疑慮,不會覺得奇怪,我是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人類,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給他們畫地圖,多看看就熟悉了。」
「那後面呢?一旦發現有人入侵,巡邏隊就會採取措施,後果……」
「我不想管他們的後果,」拉維爾打斷他的話,頓了一下才說,「我只在乎你安不安全。」
聞初愣了一下。
落下的光灑在了兩人肩頭,清晨的風一陣陣吹來。
拉維爾低下頭,視線放在了那處光亮上:「我出生在人類世界,做這些只是為了滿足爸媽的遺願,因為找不到別的可以做的事,也找不到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他是血族和人類的混血,血族特性讓他比普通人類早熟許多,自從有了自己的認知開始,所目之處不是戰爭死亡便是貪婪慾望。
隨著身邊的親人、朋友接二連三的死去,他便習慣了降低自己的期望,只留下母親告訴他的那些底線,在血族那片骯髒的地方艱難地走著。
生活對他來說無聊無趣,又令人討厭。
「我只有你了,」他的手不自覺還是將聞初牢牢圈緊,「我是為了你才選擇活下去的,你不能扔下我就這麼離開。」
聞初沒說話,心裡卻因為拉維爾的那句話亂成一片,伸手回抱住了人,頓了頓才說:「你有點肉麻。」
「那你還會去嗎?」拉維爾像是沒聽見剛才的話似的,對這個問題格外執著。
「拉維爾。」聞初喊他。
「嗯。」
「你要項鍊做什麼?」
拉維爾面色卡了片刻,過了會才慢吞吞地說:「那個飛艇。項鍊裡面有巨大的能量,放上去就可以支撐很長很長時間。」
踏入城堡之後,飛艇便是他唯一生存的機會。他願意為了有更多時間和聞初在一起去爭取求生的機會。
他深吸一口氣,往後退了點,格外鄭重地說:「我想帶你離開,想和你一起在那上面生活。」
說完他就又緊張起來,拉維爾原本很早之前就想告訴聞初了,但他不敢,怕被拒絕。
他乾脆想著等最後一切都結束,自己直接去接他,若是不同意那就以後再說。
「那我換個說法,」聞初笑了一下,「你做的這些這是在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