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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最裡面還有一處樓梯。
聞初看了季寒硯一眼:「還是兩層的?」
「嗯,」季寒硯點頭道,「我要是惹你生氣了,就可以把我趕到上面吹風去。」
聞初笑了下:「這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這麼殘忍。」
這樓梯還挺高,頂端不像是平常那樣有個豎著的門,這門是在地上鑿開的,正對著頭頂。
季寒硯把鑰匙給了他。
聞初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來開啟了鎖。沒用太大力氣便推開了,聞初往上走了一個臺階,露出了頭。
淡淡的風吹了過來,帶著點春天的暖意。墨色的髮絲被撩了起來,露出好看的臉龐。
聞初把手搭在了二層樓的地面上,下巴放在了小手臂上,微微眯著眼睛享受這海風。
樓梯又很軟,聞初腳尖往前踮了下,又往後踮了下。
從上往下看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視線更開闊了些,岸邊那些原本枯零得只剩下灰白的樹枝逐漸長出了點嫩綠色的葉子。
季寒硯站在他旁邊,沒看眼前那些美輪美奐的景色,視線一直放在了聞初身上。
「怎麼會選擇這裡?」聞初問。
「自古以來就有許多朝廷命官做過這樣的事,離開廟堂隱居山林。」季寒硯道,「但深山老林裡沒什麼好看的,恰巧剛去了紫霜宮,便想著在水中央建一間房子,別人不能隨意進來,我們想做什麼也沒人看見。水就將其他人隔開了。」
「喜歡嗎?」季寒硯十分昏君似的開口道,「不喜歡我再去其他地方造一個去。」
真奢靡啊真奢靡。
聞初瞪了他一眼。
兩人坐在了房前的岸上,腳下是平靜的湖面。季寒硯吹著長笛,笛聲宛轉悠揚,悠悠地盪在天地間。
一曲畢,他放下長笛。
聞初就湊了上來,指著白玉笛:「還有笛子嗎?我也想學。」
季寒硯把手中的長笛遞給了他。
聞初看向季寒硯。
季寒硯也看著他。
聞初又低頭看了眼季寒硯吹過的笛子,兩人吹同一隻笛子麼……
他們最親密的事情大概就是之前季寒硯親他額頭那次,還是在聞初不甚清醒的時候。
可現在聞初腦袋被風吹著格外清爽,季寒硯這麼一點都不見外地把笛子放在他面前,聞初卻不好意思直接拿過來。
兩人僵持了片刻。
白玉笛收了回去,取之而來的是一個吻。
聞初心跳漏了一拍,大腦似乎也沒反應過來,一切都來得太快,但好似又並不突兀。
呼吸漸漸被剝奪,聞初閉上眼睛,卸了力向後倒去,在觸碰玉石般的岸前,一雙手墊在了他的後背上。
這個吻來勢洶洶,卻又格外溫柔纏綿。
下屬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
他站在船上頓了幾頓,瑟瑟縮縮的腳步終究是沒敢邁出去。
但又怕被世子發現自己,最後還是抖著手飛快地劃到了岸邊,一邊感慨著怪不得世子要找這麼一個沒人的地方,一邊將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了岸上的一角,捂著眼跑了。
湯圓覺察到了能量石的存在,在聞初腦袋裡喊了一下,聞初其實沒太聽清它的話,大腦混沌一片,他條件反射地推了推季寒硯。
季寒硯原本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但好不容易有機會吻到了人,實在是不願意放開。
聞初又推了推他。
季寒硯在心裡嘆口氣,起身後十分幽怨地看了眼放在岸邊上的盒子。
過了會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將盒子拿了過來,他緊緊靠著聞初坐了下來,將盒子放在了兩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