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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硯一陣胸悶,可這人居然還不領情,甚至想著回到瑞王府裡去。
看到聞初忽眨的眼睫,季寒硯心裡又跳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怕聞初睜開眼會看到自己,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翌日,天氣變得更冷了些,終日沒有什麼陽光。
季寒硯下了早朝後又去聞初房間裡看了一眼,聽照顧聞初的小廝說他半夜醒了一次,吃了點東西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他問完得到結果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關心他做什麼。
饒是這樣想著,季寒硯還是在那發呆似的看了聞初一會,這才離開。
季寒硯從聞初房間離開後直接去了歸元寺。
歸元寺就在京都,只是地方處於偏僻的郊外。
他以前跟著母親去過不少次,是在每次季將軍打仗前打仗後,打仗前去是為了祈福,打仗後是為了還願。
他那個時候還小,不明白母親做這些有什麼用,只是看著她跪坐在棉團上,虔誠地望著神像祈福,願他的父親每次都能平安歸來。
但沒想到最先離開的卻是她自己。
據推測藍琥珀就應該在這裡,因為以前常來的緣故,季寒硯甚至沒帶什麼侍從,隻身一人來到了這裡。
歸元寺周圍地形平坦寬闊,不會出現像上次在風雷宗那樣不利的狀況,在這種情況下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而且來的時候也沒告訴任何人,不至於會暴露了行蹤。
歸元寺分為兩部分,半部分招待前來燒香拜佛的人,半部分是寺內僧人方丈居住的場所和門派的勢力範圍。
他熟門熟路從歸元寺後面的小門繞了過去,剛推開鍺色的小門,一根棍棒撲面而來。
季寒硯往後退了一步,伸手一挑,便將棍棒從那人手裡掙了出去。隨即側身躲過耳邊的拳頭,從容不迫地化去那人一招又一招。
「好傢夥,你小子進步不小。」長山見自己實在是打不過,還捱了幾招,往後退了些不肯再出手了。
季寒硯走到一旁,腳腕一動將落在地上的長棍挑起來,伸手接住,然後遞給了他:「你一點進步也沒有。」
「……」
就是這嘴依舊這麼毒。
「怎麼可能,」長山把長棍接過來,「我現在都能打得過師兄了,本來想著和你好好切磋一下,結果你這個沒良心的都多久沒來了?」
季寒硯沒說話。
「算了算了,」長山擺擺手,「知道你忙,不來算了。要不是藍琥珀,你這一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果然在這。」
「方丈在大殿等你老久了,」長山朝他翻了個白眼,「把東西拿了趕緊走。」
季寒硯說:「下次有機會再切磋。」
大殿在寺廟前面,是開放性的,所幸現在天氣格外冷,又不是什麼特殊的節日,此時幾乎沒有人來。
穿過幾條小路,季寒硯來到了大殿。
敲擊木魚的聲響一下下從空曠的殿堂裡傳了出來。
——梆梆梆。
抬腳跨過腳下紅色的門檻,一眼便看到了穿著袈裟跪坐在其間的人。
季寒硯走過去跪在了旁邊的棉團上,方丈沒有出聲,他便一直這麼跪坐著,同樣不說話,聽那一遍又一遍的梆梆聲。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方丈才慢慢開口道:「自從長公主離開後,你很久都諵碸沒來過了。」他手中的動作沒停,依舊閉著眼睛。
季寒硯說:「她來這裡是拜佛,我來這裡又沒什麼事可幹。」
「季將軍倒是常來。」
季寒硯手驀地攥緊了些,他冷哼一聲,不屑道:「他來這幹什麼?還要背著我來?」
「做你母親生前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