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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佟深莫名有些心酸。
——如果到那時候,他和塗嘉致也許會就此分道揚鑣吧。
現在搞成這樣,等到以後塗嘉致迷途知返,兩人大機率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他其實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和塗嘉致分離。
這麼多年人來人往,也不是沒有一直要好的朋友,但那都不一樣。
他從來沒和一個人這樣長時間朝夕相處地互相陪伴過,即便是家裡人也不曾。
父母忙於工作,並不經常在家,兄姊自幼出國,更是未曾參與他成長。就連管家和保姆也已經換過一批又一批。
只有塗嘉致。
說起來也就短短四年,但有過溫馨與熱鬧,他已經沒辦法想像獨自一人的生活。
那得有多冷清啊。
所以他其實根本跑不掉。
即便當時塗嘉致沒有去工作室鬧,他也不會在國外待多久。
人漂泊再遠也會渴望回家。
他想留在這兒從塗嘉致身上索取屬於家的溫暖,便總得付出點什麼。
可能……塗嘉致也和他一樣。
因為幼時失怙,年少失恃,所以這個人會更加缺乏安全感。
想要完全佔有,害怕背叛與拋棄,都是正常的。
行吧。
互相索取有什麼錯,你願打我願挨,也礙不著別人什麼。
反正早就已經做好打算再也不談戀愛,佟深心道,那就都給,又不是捨不得,何必這麼矯情。
就這樣吧。
要什麼都行。
要他也行。
既然結局註定會是一拍兩散,那就把最後的時間當成一場狂歡。
佟深抬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因為剛剛過於親密,他的臉和耳朵還有些發燙髮紅。
塗嘉致顯然不算素食主義,逮著點兒機會就要得寸進尺,這會兒正暗戳戳地用嘴唇不停親吻他的耳垂。
浴缸中熱水蒸出霧氣,鏡子裡景象朦朧又曖昧。
佟深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是喝得有點多,睡了一覺仍然酒勁未消。
他晃了下發昏的腦袋,仰頭靠在塗嘉致肩上,側過臉,對上塗嘉致看向自己的眼神。
如有實質般的黏膩又直白。
「……臭小子。」
佟深笑罵一句,鬼使神差抬手,扣住塗嘉致的後腦,將人往下一壓。
隨後他拉直脖頸,抬起下巴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深哥:讓我看看誰再說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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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很長一段時間, 塗嘉致腦子裡沒有任何想法。
等他回神,佟深已經鬆開手, 即將離開他的唇和懷抱。
說好身經百戰,吻他時卻這樣一觸即分。
塗嘉致有些惱怒地旋身將人壓在牆上,捏著佟深的臉,垂首狠狠咬去。
佟深被咬得痛,低哼了聲,張口想要罵人,卻被乘機而入。
少年人的手指和舌尖一樣滾燙且有力。
佟深被迫高高仰頭, 急促而喘息不定地吞嚥。
堅硬的牆壁抵著他後腦, 身後是冰冷的瓷磚, 身前是少年熾熱的體溫。
他從沒有接過這樣深而猛的吻。
準確地說,他以前不大喜歡接吻。
這麼一想, 可能他確實有點兒潔癖, 總感覺接吻令他有些不適,所以他不喜歡深入,最多隻輕輕挨一下作罷。
不過, 也有可能,是因為以前的吻實在寡淡。
如果是像現在這樣激烈的吻,根本沒時間去想自己到底「適不適」。
唇齒間過於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