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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棣正是年少之時,全身似乎都奔湧焦灼滾燙的熱流,身子緊貼過來時,他分明察覺到了硬的不只是小榻……
謝清辭忙咬咬唇,強迫自己不要再繼續想。
第二日一早,謝清辭朦朦朧朧醒來,床上凌亂,依稀還殘留著蕭棣的味道,下意識看向那小榻,卻發現早已沒了人影。
怔忡間,蕭棣已穿戴整齊束起發冠,從殿外大步走來,看著縮在床上的他含笑道:「殿下終於睡醒了?」
語調夾帶了幾分調笑,讓謝清辭的心跳登時亂了兩拍。
謝清辭看了看外面的天光,耳根微紅:「我沒貪睡……」
「殿下沒有睡懶覺,」蕭棣解著鹿皮護腕,忍俊不禁道:「是臣起床的時辰太早了。」
謝清辭看了下他裝扮才意識到,蕭棣這是剛從外間練身手回來。
他不說話時向來兇巴巴,如今方廝殺過,更添幾分危險冷峻。
謝清辭腦袋還有幾分木然,直接把內心所想問出來了:「你每日都要去練身手麼?」
「戰場留下的習慣。」蕭棣道:「若是擱下,來日再作戰總要費些氣力。」
謝清辭默然。
如許徽舟所說,蕭棣也許還真是天生良將。
頂著叛將之子的名頭,也不知他還是否會有上戰場的機會……
謝清辭想起昨晚之事,別過頭去,道:「你讓春柳再多找幾個墊子,安置在小榻上吧。」
謝清辭坐在床上,烏黑柔軟的頭髮披在肩頭,正正經經說著這番話,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
想著他昨夜的模樣,蕭棣喉結不由得輕輕滾動,佯作一無所知:「安在小榻上的墊子?」
謝清辭看蕭棣疑惑,徹底放了心:「嗯……你夜裡也能睡得舒服些。」
免得亂跑到不該躺的床上。
考完試,太學的師傅們執筆閱卷。
一張卷子吸引了他的視線。
題目有大量的運籌計算,但這張卷子從雲梯搭建,火藥射程到兵馬運籌,行軍速度都答的無比精湛。
答案完美到讓人驚艷。
師傅一時間沒忍住,開啟遮蓋名字的封頁,想看看此人究竟是誰。
封頁下赫然出現一個遒勁的名字。
蕭棣。
批卷師傅皺起眉頭:「聽說此人是蕭賀之子?」
一旁的人點點頭:「是,聽說前幾年一直在戰場,想必有些經驗。」
師傅頓了頓,嘆道:「倒是……可惜了」
一張卷子作答如此驚艷,定然耗費了不少心血吧。
倒是楚王,雖說陛下寄予厚望,他自己也刻苦用心,但成績卻讓人不敢正眼看……
真不知他有沒有帶腦子上考場……
離考試已經三日了,燕銘的座位始終空蕩蕩。
師傅們望著那空了的位置,直皺眉頭,但誰都沒有要去管的意思。
燕銘身負爵位,在京城門路寬廣,也不必用心功課巴結皇子。
這次大膽到連兵法考試都沒有參與,八成又是在家中和那些京城浮浪子弟廝混。
他們只是師傅,又也不是親爹,也管不了太多閒事兒。
課依舊一堂堂的上,太學的同窗們也早就把燕銘逃課當成理所當然,他幾日不來,沒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倒是楚王,不由得心中納悶。
他當皇子之前就和燕銘打鬧玩笑,知曉燕銘是個心裡憋不住氣的,鬧了不痛快,定然會在三日之內上門找他,甕聲甕氣的求和……
可這次燕銘竟悶不做聲的消失了,甚至連個鬼影都無。
楚王回憶著二人的爭執,難道燕銘還真和自己賭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