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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辭搖搖頭,自己怎麼能將蕭棣上一世的齷齪心思,安在眼前一心關懷自己的少年身上呢。
「多謝阿棣了。」謝清辭一時沒想到拒絕的理由,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道:「我這幾日確是需要有人陪伴入眠,若你能在自然好。」
說罷又叫春柳擺床:「那小榻是之前侍奉的太監睡的,阿棣既來了,就換成床吧。」
「不必。」蕭棣壓下胸腔翻滾的狂喜,不動聲色道:「我隨意慣了,哪裡都能安寢。」
他的目光急切的劃過僅容一人的小榻。
小榻支在謝清辭床榻畔,離謝清辭的床近在咫尺。
一看就是近身伺候的人才有資格躺的。
近到躺在上面,深嗅時也許能聞到哥哥的帳中香。
蕭棣快速換好衾衣大步走過去,乖巧蜷縮長腿,眼巴巴側躺在小榻上。
那麼矮小的床榻,蕭棣一雙長腿委屈巴巴的蜷縮著放上去,顯得像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大狗。
可他眼眸在燈下熠熠生輝,盛滿了躍躍欲試。
謝清辭搖搖頭,也不知在期待什麼?
夜色越來越深,自從蕭棣躺下後,謝清辭心裡莫名慌亂,他不動聲色的垂下床簾,想隔斷那道定在他身上,極有侵略感的目光。
床簾還未落下,他的手已被強勁的大掌握住。
掌心滾燙,不容置疑的掐著他手腕,像是恨不能吞噬他的骨頭。
謝清辭抬頭。
不知何時,躺在小榻上半晌的蕭棣竟又迅速到了他身畔,一雙和往常迥然不同的黑眸牢牢鎖定他,裡面盛滿野獸的暴烈渴望:「哥哥,簾子就不必拉了。」
月涼如水,謝清辭在蕭棣的眼神中再次回憶起上一世蕭棣兇悍的入侵。
謝清辭心底一顫,還未來得及發聲驅趕,已聽蕭棣乖巧的聲音再次沉沉響起:「殿下半夜醒來一眼瞧見有人,也能安心些。」
向來冷戾的嗓音,在夜色中卻有幾分溫柔。
似乎方才眸中盛滿貪婪急切的人不是他……
謝清辭纖細的手腕依然被人握在掌心,心情也是一波三折,他不由掙扎:「這不妥,我不習慣……」
「又騙阿棣。」蕭棣身上的入侵感迅速斂去,顯出幾分委屈純良:「之前春柳陪床,哥哥的床簾從未合上過。」
「看來哥哥只和我客氣,只對我不習慣。」
謝清辭忽然語塞:「我……」
蕭棣身上令人心悸的入侵感一閃而逝,如劍鋒被迅速收入刀鞘,顯得格外人畜無害。
蕭棣不著痕跡的退後幾步,坐回小榻上,還似吃醋似委屈的翻了個身,嗓音在夜裡愈發透出少年人的明朗可愛:「哥哥定是害羞,阿棣背過身睡下,哥哥就能放心了。」
燭火搖曳,謝清辭望向蕭棣小榻上的寬闊背影。
大約是怕自己羞澀尷尬,少年貼心的轉過身去,面牆而睡。
放著清淨的好床不睡,卻來睡自己腳邊的小榻。
蕭棣能圖什麼呢?
自然是想報恩,讓自己安心好眠罷了。
自己又何必總去想上一世那沒人倫的白眼狼?自個兒受累不說,也寒了少年的心。
眼下的阿棣,乖巧得處處合心意。
謝清辭心裡湧上柔情,終究沒有垂下那道床簾。
夜色寂靜,四下無人,只有窗外的幾聲蟬鳴時不時傳來。
聽到謝清辭沉穩的呼吸聲傳來,蕭棣才不著痕跡的翻過身。
那雙暗流湧動的黑眸半絲睡意也無,灼灼的看向床榻上錦被包裹的身軀。
夜色濃濃,只能隱約瞧見輪廓,蕭棣眼眸來來回回劃過謝清辭由肩至腰的弧線,在暗夜裡微不可查的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