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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湖畔?
燕銘訝異的望過去,眼前人是個生面孔,他認識楚王身邊的人,並沒有這號人物。
他狐疑道:「你是誰?」
「我是在太學侍奉各位少爺讀書的太監。」那太監道:「楚王身邊的人都在太學中侍奉殿下考試,不便出入,殿下才派奴才來傳話。」
「說是前幾日鬧了些誤會,要和公子了斷清楚。」
這只是捎帶著一句話的事兒,楚王的確也沒必要特意派親信傳話。
燕銘心頭一喜,看來……是楚王來尋自己求和了?
這樁樁件件都是昨日在學堂發生的事兒,燕銘心裡一輕,也沒深究追問,只冷冷哼了一聲,滿臉不屑的模樣:「什麼荷花池畔,難道他讓我去,我就要去麼?」
嘴上這麼說,腳下卻走得飛快。
走在前頭的榮公公見狀,終於鬆了口氣,低著頭在前面帶路。
還好今日太學因考試清了場,整個宮苑除了把守的侍衛,沒有閒雜人的身影,他平日裡也不隨謝清辭出門,倒不似春柳那般,被許多人都認得。
只是也不曉得那煞神非讓他幹這個沒頭沒腦的事兒,究竟是何目的?
兩人停在太學宮苑的最深處。
觸目可及。是一片搖曳的荷花池。
夏日光影璀璨,青翠荷葉如傘蓋招展,荷花香氣依稀傳來,水面漂浮著幾隻空舟。
這地方雖偏僻些,倒是如畫般賞心悅目。
燕銘玩心大發,索性赤了足,踩在被湖水浸泡的光滑石頭上,逗弄了一番湖中的錦鯉。
榮公公不動聲色的站在離湖畔不遠處,向周遭張望蕭棣的身影。
大約玩了不到半個時辰,燕銘便覺得無趣煩悶。
此地被樹環繞,人影稀少,只能聽到如海潮般喧囂的蟬鳴。
剛來時還好,呆的時間長了,忽然覺得寂靜得古怪。
燕銘不禁開始猜測楚王的心思。
把他叫到此種隱秘之地,難道是有何私密話要對他說麼?
或是……真的要從此和他恩斷義絕?
燕銘立刻如墜冰窟,也不覺得這日頭毒辣了。
太學中,少年們都在埋頭認真書寫,偶爾有人舉出恭牌,師傅便允他出門,說一句:「一盞茶之內回來。」
蕭棣眉心微皺,筆走龍蛇,眼看已答了一大半題目。
他緩緩停筆,目光落在課室正前方的線香上。
半個時辰過去了,若此時不出意外,想必燕銘……已經到了他指定的地方。
窗外蟬鳴陣陣,午後的夏日,讓人昏昏欲睡。
蕭棣放下筆,舉牌請出。
師傅們不會阻擋任何人出門,只要按時回來,在規定的時辰內交了卷子就成。
蕭棣順利的快步離開考場,轉身時,向來隱藏在眸底的殺意徐徐升騰。
等了半個時辰,燕銘已經徹底不耐煩,他估摸著楚王還要再考一個時辰,一想到此,就滿心絕望。
正站在荷花池畔罵罵咧咧嘰嘰咕咕呢,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登時轉過頭。
來人不是楚王,卻是……蕭棣。
說來也怪,太學的白色長袍穿在蕭棣身上,非但沒有半分溫文爾雅,反而殺氣凜凜。
燕銘吞嚥口水,疑惑道:「你怎麼也來了?」
這個時辰,蕭棣他不應該也在裡頭考試麼?
可蕭棣卻氣定神閒的出現在他面前,眯眸不慌不忙道:「當然是來給你和楚王做一個了斷。」
此刻的蕭棣和平日裡大不相同,整個人如在黑夜裡浸泡過一樣,鋒利的雙眸溢位幽暗的邪氣,毫不掩飾的向他射來。
燕銘強自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