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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竟然是把蕭家之前的戰功一筆勾銷了。
謝清辭倏然放下心,又替蕭棣湧上心酸。
可蕭棣自始至終只是矜持的立在一側,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對這些封賞和爵位都毫無所覺似的……
難道……蕭棣根本看不上這些?
只聽皇帝又道:「既然此事已經查明,朕也不能讓你受委屈,你們蕭家在京城的宅子明日就歸還於你,你也不必在宮中卑躬屈膝了。」
這也是好事,若是旁人,定要下跪謝恩,但方才還毫無波瀾的蕭棣,此刻面色卻微微變了:「臣謝陛下恩典,只是那宅子許久無人居住,臣想先去家廟祭祀告先祖,再住進去……」
說話時,蕭棣的眼眸不動聲色的緊緊黏在謝清辭上。
這都是體面的鬼話,只是他人不想出宮去罷了。
謝清辭倉促間移開眸光,卻不由豎起耳朵。
「這是應該的,也替朕給你父親上炷香。」
既然沒明確說何時離宮,那就可以借著祭祀之事拖延了。
皇帝走後,官員們也三三兩兩都散了去。
幾人一起走出來,天空澄澈如洗,蕭棣抬眸,唇角露出一絲自嘲。
方才進門前,他還是眾人唾棄的叛臣之子。
再出來時,旁人看他的眼神,都與方才不同。
這一切,算來不過瞬息之間。
許徽舟和嚴良皆是一臉喜意,蕭棣面色卻始終平穩。
他深知此事只是恢復了名聲,以後不必再背著叛賊之子的標籤,但若想真的掌握權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蕭棣目光緩緩掠過謝清辭,眼底浮出一抹貪婪。
蕭家的事一出,朝野上下都聽到了風聲。
皇帝登基這麼久,邊境的強敵一直在,此刻蕭家之事被澄清,從前便有戰功的蕭棣便從叛臣之子扶搖而上,成了以後能獨當一面的年輕將領。
雖然眼下他無爵無兵,但誰不曉得蕭家在邊境的名聲,起來只需要一個契機而已。
謝華嚴為此事特地來找謝清辭:「以後你準備如何安置蕭棣?」
謝清辭失笑道:「他之前算是流雲宮的人,如今卻由不得我做主了吧。」
謝華嚴點點頭道:「如今蕭家的事兒剛剛昭雪,朝廷上下對蕭家還是同情居多,陛下言語之間也對蕭棣滿是期望,他若想爵位,還是要去戰場上建功立業。」
謝清辭捧著熱茶,沉默以對。
「糧食的事情眼下雖解決了,但大軍也不是說出征就能出征的。」謝華嚴道:「既然邊疆的戰事一時半會兒起不來,那蕭棣不如趁這個時機,多在內建一些功勞,以後有了外敵,也好隨本宮出征。」
謝清辭皺眉道:「在內?」
上一世的蕭棣是在外敵入侵時領兵作戰,一步步得到了皇帝的肯定,如今突然對內,謝清辭有些摸不著頭腦。
「最近雲南匪患嚴重,蕭棣從年少就開始作戰,去剿匪想必輕而易舉。」
剿匪?
謝清辭知道此刻是蕭棣出頭的好時機,既然此時沒有外敵,那去雲南剿匪歷練也是不錯的機會。
只是乍然將蕭棣放離身畔,還讓他再次手握兵權,還是有說不出的擔憂。
「聽說你給他起字叫駒郎,」謝華嚴面色含笑的看了弟弟一眼:「這名字好,你既想要個千里駒,就不能日日拘著他。」
去雲南剿匪,帶不了多少兵馬,再說當地有布政使司等衙門節制,蕭棣此番是平內亂,也不可能一日之間戰功威懾皇權……
再說這一世的蕭棣很是溫馴,就算帶兵出了京城,也斷不會不認他……
也許是這一世的蕭棣過於馴服,謝清辭想到蕭棣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