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好在皇帝親自下旨,要太醫院盡己所能,妥善醫治。
這八個字簡直是給蕭棣開啟了太醫院珍稀藥房的大門,太醫院源源不斷的藥材,補品都往蕭棣的住處搬。
兩個人齊齊臥床的事兒霎時傳遍宮廷內外,朝廷的大臣們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
在他們大多數人看來,勘測京城耕地本來就不是一件易事,八成要在中途夭折,此番二人同時臥床,八成這轟轟烈烈收繳糧草一事也要擱淺了。
誰知皇帝在朝堂上大肆表彰了謝清辭蕭棣,這言外之意,自然是二人所做之事合他的心意,以後還是要繼續做下去。
無人應戰的情況下,許徽舟主動站出來,接下了測量耕地之後的分配流民。
分配流民說起來比測量耕地還要棘手,和戶部聯合辦差,要把這些耕地上的工匠農夫等一家老小登記在冊,根據人頭重新分配,收繳賦稅。
謝清辭知道後挺過意不去的,道:「此事不知有多少朝廷要員牽扯其中,我都折在裡面了,你又去趟這趟渾水……」
許徽舟是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兒,卻要代替自己前去村子裡,做最難最瑣碎的事情。
朝廷那些被吞噬了利益的勛貴,又豈是好相與的?
對皇子親衛尚且肆無忌憚,許徽舟一個官員之子去了,還不是要被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許徽舟道:「我也不是傻子,已經叫上二殿下了,他本來對耕地軍餉之事也沒那麼上心,知道你被人暗算的事兒之後,倒是賭咒發誓非要將此事辦成,好給那些人看看。」
第二日,許徽舟便和謝懷尉一同來到了京郊。
「醜話說前頭啊。」謝懷尉挑起眉梢,還是肆意灑脫的模樣:「本王是來給你撐場面壯膽色的,幹什麼事兒都你做主,但休想差遣本王。」
「臣自然不敢。」許徽舟道:「只是還要麻煩殿下宣讀一下聖旨。」
謝懷尉:「?」
說好的不支配呢。
許徽舟道:「畢竟殿下相貌堂堂,又是皇親貴胄,念出來最能讓百姓信服。」
謝懷尉悶不吭聲的去辦事:「……」
許徽舟記錄人員,手中的筆卻不由得一頓,看向面前挺拔的男人。
「你是何人?」
「小人是這個村子的趙鐵匠。」
「……你是何時到此地的?」
「小的一直在此地住著……」
許徽舟輕輕眯起眼。
若他記得沒錯,這張臉他曾經看到過。
那時候還是在軍中,有十幾個人並不願做偽證,並未答應指出蕭賀在敵軍陣營出現一事。
可不久後這些人竟都得了瘟疫,被人隔離看管,常人避之不及,許徽舟看準空檔想進去打探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知所蹤。
傳言是已經病逝,為防疫情四散,迅速焚燒了。
可這鐵匠,分明是當時十幾個人說中的一個。
怎會又在京郊出現?
還改頭換面成了鐵匠?
許徽舟轉念一想。
若他真是當年之人,那他一直想澄清之事豈不是有了人證。
即便京城沒人願意幫他,也能據理力爭。
只是這人一臉不認識自己的模樣,乍看上去,還真的如同一個樸實的鐵匠。
許徽舟示意他出列,走到眾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許徽舟才開口道:「聶校尉,好久不見。」
那人渾身一顫,卻將眼神移過去:「貴人說的話,小的聽不懂。」
「是麼?」許徽舟淡淡一笑道:「你曾在軍中效力,在渡口之戰時,隨蕭將軍攻克城池,斬殺敵軍四十五人,被封為中郎將,在雁門之戰時,你曾死戰退敵,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