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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而這想必就是陶安陵想要的結果。

但是現在事情似乎出了差錯。

現在的王妃明顯不是當初調查中的那個傀儡。他的王妃有思想，有朝氣，有別人沒有的奇思妙想。他所喜歡的也正是現在這樣可愛通透的王妃。

那是從什麼時候改變的呢？

蕭景瑜想到或許是從京城回雲州的時候，王妃沒有帶走一個從陶府出來的陪嫁侍從。或許是成親那晚，從兩人共飲的那杯合巹酒開始。又或許是他讓影衛去探查王妃意願時，說是自願嫁入王府時。又或許是更早以前，那晚初遇，春風雨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俗話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更別說是在陶府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陶安然不會是現在這樣快樂的王妃。而且還有王妃時時展示出來的驚喜。

奇書嗎？這世上真得有這樣的奇書，有煉鹽，製糖，修火炕，做豆腐，釀酒，酒精，還有耕種，這些涉及食物建造工程醫療農作物各個方面的書嗎？就算有，書上還會有那些神話傳說一樣的西遊記嗎？

更別說王妃對陶府似乎沒有絲毫眷戀。也從來沒有聽他提過以往的事情。年節不曾送禮，平時也沒有音信傳去。似乎陶府那些人對他而言都是陌生人。

所以，他的王妃究竟是誰？他還是他的王妃嗎？究竟是神，是人，還是鬼？

蕭景瑜緊皺眉頭，遇上了他有生以來最難的問題。偏偏這個難題不能與人說，只能留他獨自思考。

陶安然還不知道蕭景瑜已經把他的老底都掀掉了。他喝過薑湯，在炕上暖和一點後，繼續回想起腦海中的記憶寫起了西遊記。

他可還記得上次蕭景瑜還問他要西遊記看，只是當時他都沒寫，只好轉移話題。今天剛好空閒，手也不冷，正好寫一寫。這樣萬一蕭景瑜再催更，他也不用慫了。

陶安然輕哼著不成曲調的歌，臉上帶著愉悅，手下筆尖不停。

白露一邊送上熱茶，一邊笑道：&ot;王妃今天好像很高興。&ot;

寒露在一旁接道：&ot;難道是因為王爺回來了！&ot;

相處久了，兩人也知道王妃的性子。私下裡也敢打趣王妃，王妃通常不會介意，只是偶爾會惱羞成怒罷了。

比如此時，陶安然聽到他們的話，連忙否認道：&ot;哪有！我心情一直很好。去去去，你們去忙你們的，都擋著我的光了。&ot;

白露和寒露相視一笑，連忙退下去。他們都還離得遠呢，哪裡能擋住光亮。王妃分明是惱羞成怒了，明明耳尖都紅了，還口是心非。

陶安然等白露寒露走後，連忙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ot;才不是因為蕭景瑜呢。是因為春天到了，終於可以不用縮在屋裡了。所以我當然高興了。對，就是這樣。&ot;

陶安然嘴上這樣勸服自己，腦子裡卻不受控制地迴蕩起一句話。

&ot;春天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ot;

&ot;啊！！！&ot;陶安然一邊低聲呻吟，一邊搖頭，想要把這句話從腦海中搖走。可越是這樣，這句話反而越是在腦海中一直迴響。

他開啟窗戶，把腦袋伸出窗外，春雨依舊淅淅瀝瀝，迎面來的涼意讓他鎮靜不少。他看著春雨，深呼吸幾口氣。等心情平靜下來後，再若無其事地關上窗戶，繼續之前的事情。只是筆尖總是斷斷續續，沒有了以往的連貫。

這一寫就寫到了晚膳時分，外面雨勢沒停，天色也黑得早。等白露把膳食端上來時，陶安然才發現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陶安然晚飯向來喜歡吃得清淡簡單，廚房也都知道他的習慣。所以今天這晚飯就是一碗陽春麵，再搭配一些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