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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然一聽也對,萬一嗆到了怎麼辦。但這用勺子也餵不進去藥,也不能強行往裡灌,那該怎麼辦?
陶安然看向曲芷水,&ot;曲大夫,一般這種餵不進去藥的病人,最後都是怎麼喝到藥的?&ot;
曲芷水揣著雙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ot;這個嘛,我一般很少遇到。現在就是,那個,可以那個嘴對嘴&ot;
陶安然聽明白了,這是讓他嘴對嘴給蕭景瑜餵藥。他看向四周,發現大家都是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顯然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他重新看向藥碗,一湊近那苦味簡直都要把他的眼淚燻出來。但是再看向旁邊昏迷不醒的蕭景瑜,陶安然咬咬牙,閉上一口氣,直接抬起手裡的藥碗裡喝上一口,然後趕緊向蕭景瑜的臉龐湊近。
嘴裡苦澀的藥味簡直讓他懷疑人生。他只好快速地吻上那雙沒有血色的薄唇,舌尖輕撬牙關,然後一股腦地把嘴裡的藥液渡過去。最後陶安然抽出唇舌的時候,終於看到他在不由自主地吞嚥。
看到這一幕,陶安然放心了,總算是把藥餵進去了。但轉頭再看這還剩大半碗的湯藥,他的臉隱隱有些發黑。
偏生這時旁邊的曲芷水還開口道:&ot;王妃,這些藥要全部餵完。而且之後每日三次都要喝。&ot;
陶安然的臉更黑了,他都能感覺自己喉嚨的苦味了。這哪是蕭景瑜喝藥,分明是他在喝藥。
但即使心裡再怎麼腹誹,這碗裡的湯藥該餵還是要餵。直到一碗湯藥餵完之後,陶安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舌頭都沒有知覺了。他漱了幾次口都沒有什麼用,只能往嘴裡含塊冰糖蓋掉苦味。
整個白天蕭景瑜一直沒有動靜,安靜地躺在炕上。但是餵過藥之後,他的臉色似乎沒有那麼蒼白了。曲芷水隔一段時間就再次把脈細細觀察一番,但看情況還是老樣子。
到了夜間,雪霽院裡不好留人。曲芷水只好先回丹砂院,不過留下話來,若是晚上有什麼變故,要及時讓人去叫他。
至於李管家,陶安然本想讓他先去休息。
&ot;王妃,王爺現在昏迷不醒,老奴怎麼睡得著!老奴就在外間候著,若是有什麼事也能立刻來幫忙。&ot;
&ot;李管家,你先休息,我們輪流來看護。今晚我們在這看著,明天就麻煩李管家了。這樣我們也好都保持體力。&ot;
李管家聞言總算是同意了陶安然的建議,最後還是不忘唸叨若是有事一定要喊醒他。
屋裡其他的人散去,陶安然招來白露寒露問及晚上值夜安排。平時雪霽院晚上也是由他們安排值夜。今晚則確定上半夜由白露值夜,下半夜是寒露守著。不過他們值夜一般也都在外間候著,陶安然則在炕上隨時看護著。
夜間,屋內只剩兩人,一坐一臥。無人說話,空間裡一片安靜。燭火搖曳,映照出一雙人影。
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大火炕上,一方小矮桌靠牆放在中間。陶安然靠在桌上以手撐額,靜靜地看著蕭景瑜。
剛才用了溫水給他潔面,他發現大概是喝過藥的關係,蕭景瑜的臉色不像剛回府時那麼蒼白無力。也或許是因為火炕的溫暖,他的臉色稍微有了一點血色。
仔細看去,飽滿的額頭上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小傷痕。往下看是一雙劍眉星目,往日他淡淡一瞥都帶著震懾力,如今卻只能安靜閉上,無端顯得幾分柔弱。
鼻樑高聳,往下卻是一雙薄唇。曾幾何時,陶安然聽說過這樣一句話,薄唇之人最是無情。
仔細想想,這句話在蕭景瑜身上應該行不通。他雖然和蕭景瑜實打實的相處時間並不多,但也能看出他並不是一個薄情的人。
從他了解的情況來看,蕭景瑜若真是薄情之人,他又怎能讓鎮北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