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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自己知道,會死很多人的。」任厭搖搖頭說:「而且我一點都不想當英雄。」
刑禹鉞聽了,心中更是一軟。
「行,那就按你說的來。」
說做就做,刑禹鉞很快就聯絡上了上面的人,並約好了見面的地點,等刑禹鉞掛上電話,任厭算是見識到了刑禹鉞跟上面的親密關係。
「約了下午三點,我們吃了午飯再去。」
「好。」任厭點點頭,對此當然沒意見。
在刑禹鉞完好無損甚至雙腳完好地重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後,玄京城裡一連有許多人都被驚得病倒了,作為一直管理著刑家大宅的管家張叔,也是這些病倒的人之一。
為了自己父親,臧望名正言順地住進來刑家,然後也第一時間去找過刑禹鉞,只不過那一次的見面不僅沒把刑禹鉞叫回來,還被刑禹鉞抽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臧望給徹底打蒙了,他心底不敢相信但臉頰上的疼痛卻清楚地告訴他,刑禹鉞打了他,就因為他說來任厭的不好。
再之後呢,任厭突然出現,嘲諷自己丟了寶貝撿了個垃圾——
每每想到這些,臧望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利刃刺穿了一樣。
最後,那天晚上目睹了刑禹鉞抱著任厭離開,心裡是想忽視都忽視不掉的嫉妒,他多想刑禹鉞當時臂彎裡抱著的不是任厭,而是自己。
當晚他說怎麼回到刑家大宅的,臧望自己都不知道,他整個腦子裡全都擠滿了過去那麼多年裡,刑禹鉞對他的好,好得讓他整個人都沉到了蜜糖裡一樣。
但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把刑禹鉞對他的愛看得理所當然。
即使之前刑禹鉞跟任厭結為伴侶,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甚至覺得這不過是刑禹鉞為了刺激自己而用的手段而已,就因為自己遲遲不同意他的結婚請求。
對於刑禹鉞跟任厭結婚,臧望甚至樂見其成,他不用苦苦去想拒絕的理由,等刑宿蕭回國,他更有藉口跟刑宿蕭在一起。
他一直以來的認為,在他約刑禹鉞這臨驚山別墅見面時,在他心裡就都是事實,否則,怎麼自己一說見面,這男人撇下清市的任厭就回來見他呢。
臨驚山的見面,他明知道刑宿蕭的打算,卻也當做不知道,為了刑宿蕭,他甘願捨棄刑禹鉞,甚至放任刑禹鉞去死。
但是在真的跟刑宿蕭生活的這幾個月裡,除了最初,等刑宿蕭透過他徹底掌控的刑禹鉞原來的產業後,臧望就感覺刑宿蕭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比起刑禹鉞這些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刑宿蕭卻不會。
特別是意識到刑禹鉞還活著的時候,刑宿蕭對他的態度就開始變了,懷疑他,不信任他。
那樣冷漠的臉都和自己所期待、以為的差好多。
刑宿蕭越是這樣子,臧望就越是懷念自己被刑禹鉞捧在手心的日子,那樣的美好,曾經在他心裡卻是最被他不屑一顧的。
懷念從前的日子,懷念得臧望想發瘋。
特別是現在。
張叔這次病倒後,整個人就中風了,躺在床上不能說不能動,這模樣就跟遭了報應差不多。
臧望拿著濕毛巾,給張叔擦拭完身體後,心裡閃過這麼個念頭。
如果說他父親的報應是下半輩子都只能這麼躺在床上,那他的報應就是被人登堂入室了吧。
在洗手間裡洗完了毛巾,臧望看著鏡子裡憔悴不堪的自己,下頜尖尖的,沒了以前圓潤的樣子。
用濕答答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臧望眼神恍惚了下,他腦海里閃過一幕從前記憶中的畫面,但人卻是如今對他們。
刑禹鉞坐著沙發上處理著工作,而他從後面把人抱住,把自己的下巴擱在刑禹鉞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