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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只有我會來,這亭子也是我故意修的,沒有其他人知道。」刑禹鉞讓任厭放心。
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修建一個涼亭,刑禹鉞倒是沒說。
任厭這才沒了話說,他跟刑禹鉞就這麼一站一坐的看著下方陸陸續續來觀看下葬儀式的人。
比起在禮堂時的葬禮,今天來的人少了許多。
但能被請來觀看下葬的,這次都是跟邢家沾親帶故的親朋。
任厭的『家人』自然也來了。
他們離得挺遠,但出來時刑禹鉞就給他們兩人準備瞭望遠鏡。
這倒是方便了他們觀看。
借著望遠鏡,任厭清楚的看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作為他關注點的任家人,此時臉上的表情都被任厭看得清清楚楚。
悲切的、傷感的、好似他的死亡真的給他的這兩位父母帶來了很大的心傷一樣。
比起文字上的描寫,任厭現在親眼看到任父任母那傷感的表情時,才真的詳細了資料上的說法。
這兩個人看起來對他的去世,那傷心的表情格外地真摯。
「明明之前他們為了任嵐笙,對我怎麼看都不順眼,你說他們現在這副樣子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任厭聲音裡語含嗤諷,特別是針對任母,這女人從任彥小時候開始就處心積慮的把任彥養廢,真的會對他的死傷感嗎?
「有時候只有你死後,對他造不成威脅了,他才會不吝嗇給予死亡的人好感和歉意。」刑禹鉞沉吟了下,回了一句。
但這話聽在任厭耳裡,卻還是讓他不由得輕嗤了聲。
這話說得還真沒錯,但死了才能得到的歉意,這東西他才懶得要。
把目光從任家人臉上移開,任厭找了一圈才找到了之前見過一面的人。
刑宿蕭,被刑禹鉞按在國外的弟弟。
黑色雨傘擋不住他高挑的身材,不得不說作為小說裡的反派男主,他的外在條件是絕對足夠且完美的。
任厭沒有拿開望遠鏡,狀似隨口的問了句。
「哪一個是你弟弟?」
「站在離墓坑最近的那個。」
任厭聽完就做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
「怎麼是他?」
這一次刑禹鉞沒有接過任厭的話尾,任厭也不在乎,而是繼續表露著吃驚說道。
「刑禹鉞,你還記那晚上我們在邢家的荷花池邊,我跟你提到過的那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嗎?他竟然就是你弟弟??」
原本刑禹鉞表情還算正常,他早就知道任厭見到的人是自己弟弟了,但聽到任厭提起那晚上說過的話時,他臉色頓時一黑。
「我說他怎麼和你長得有些像,原來這漂亮男人他就是你弟弟啊?」
說著,任厭還故意加上了漂亮兩個字。
刑禹鉞心情極壞的咬牙喊道:「任!厭!」
任厭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哈哈一笑,他一臉好笑地看著刑禹鉞,伸手指著他的鼻子說。
「你果然還記著這話,小氣鬼。」
瞧著任厭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氣得刑禹鉞想把人拽過來一頓教訓。
眼看刑禹鉞的臉色更黑了幾分,任厭連忙擺擺手,表示他不說啦。
葬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個小時後,棺材下葬,填土,整個葬禮就在濛濛細雨中落幕。
在涼亭出看完自己的『葬禮』,也就最開始給了任厭一點新鮮感,到了後面看著那些自己認識不認識的露出悲傷的表情,任厭就有些膩味了。
因為在任厭看來,這些絕大部分人裡,悲傷都是假裝的,包括人家。
雖然是夏天,但下了一夜的雨,又大早上的就在這樹林茂盛的涼亭了站了這麼久,任厭沒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