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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上課也偶爾會想起陳果,算著時間猜測他正在做什麼。
一回到宿舍就開啟手機,擔心錯過陳果發來的訊息。
舍友談論起喜歡的女性或偷偷交往的女朋友時,腦海里蹦出來的是陳果。
就連夜裡陷入某些不敢啟齒的,縹緲虛妄的幻夢中時,出現的還是陳果。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周律可以說鬆了口氣。但與此同時,卻又有了新的值得煩躁的事。
他喜歡陳果,可陳果對他,明顯沒有一星半點的與他相同的感情。
不,不止是對他,陳果對任何人,不管是男是女,是美是醜,似乎都沒有這種感情。
這有兩種可能。
一種,基於現在的『陳果』其實來自兇險殘酷的末世,忙於生存的他可能並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去談情說愛,這份習慣延續到了現在,簡單來說就是他沒長那根筋。
而另一種,那就是陳果已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就算已經與愛人分開,他的心也不會再分給旁人半點。
回想起那天夜裡,他呼喊『小天』的聲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真的沒有絲毫機會了……
看似認真吃飯,實則滿腦子胡思亂想的周律正陷入自怨自艾的地步,卻忽然被一陣鈴聲打斷了思緒。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和陳果聊得正起勁兒的梁璐歉意地笑笑,接通了電話:「喂,媽。」
不知是她的手機的緣故還是因為通話物件的嗓門確實太大,陳果周律都能很清楚的聽見手機裡一個尖利的女聲:「怎麼還不回來!在外面還沒野夠啊?還旅遊,咱家是那有錢旅遊的條件嗎?工作工作不成器,朋友朋友談不到,你在外面怎麼混成這幅狗樣子!?」
這言辭可真夠尖利的,周律和陳果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滿。
梁璐也挺尷尬的,壓低聲音道:「媽,你小聲點行不行!」
「小聲?哦原來你也知道丟人啊!你說你,我把你從小供到大學有什麼用?還不如你哥開個小店穩當,每個月還給我一千多。」
梁璐揉揉太陽穴:「媽我也每個月給你打錢的。」
「啊!什麼意思!?做兒女的孝順父母天經地義,怎麼我還得給你記個帳啊!?」
梁璐無語問天:「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算了!你趕緊回來,我相親物件都安排好了,就是你那中學同學,趙群。」
這個名字一出,梁璐的眉頭皺了起來:「媽,他就算了吧,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別仗著上過大學就看不上人家中專,人可比你又出息多了,現在做物流,每個月工資都是五位數!你再看看你,上班那麼多年,每天被使喚得跟狗一樣,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幾個錢?還有付房租水電,你說說你這些年攢了多少錢?窮成這樣,被炒魷魚了還有臉旅遊,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電話那頭的話語一句比一句尖銳,喝了果酒略有幾分醉意的梁璐眼圈呼吸慢慢加重,臉色漲紅,眼圈裡也開始慢慢積蓄淚水。
這一句反問已然帶上了哭腔:「他上學時候欺負過我,你忘了嗎!他把我的小說偷去加了一大堆噁心的詞,然後在全校宣揚我寫色情小說,害我被人指指點點,甚至轉班,你不記得了嗎!」
「你還有臉說!不好好上學,見天的看言情小說,還學著瞎寫,寫作文怎麼不見你那麼用心?再說人不是給你道過歉了嗎!你自己想想,如果你不寫那什麼狗屁東西怎麼會被欺負?我看他幹得挺好,不然你連大學都考不上,現在更廢物,有什麼資格跟你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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