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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立刻托起那手掌,細緻的上了層藥膏,再將繃帶細細的纏繞了一圈。
他是醫生世家,看到這傷勢下意識就做了,甚至沒想起問眼前的暴君是否允准。
馮公公看著商沅往陛下手掌上系布帶,好幾次都著急的想要阻攔,卻被一旁的荷荷攔下。
霍戎垂眸,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垂著,正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傷口。
動作輕緩,纖長眼睫輕輕顫動,勾得人心起伏不定。
幾年前,他倒是給自己這麼包紮過,可那一次,即使自己渾身是血倒在他面前,他卻視而不見。
如今又做出這救苦救難的菩薩模樣,不是是看他權勢今非昔比想巴結,就是想留在身邊為太子效力。
霍戎抬手,端詳那包紮精緻的紗布哼笑道:「阿沅如此苦心孤詣,朕倒是不得不賞你。」
商沅恨不能連連擺手:「……陛下前幾日賞賜的珠寶已經夠讓臣惶恐了,這是舉手之勞,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他還能要什麼賞賜,只想暴君放他一條生路讓他滾得越遠越好。
霍戎勾起唇角:「放心,朕給你的,定然是你最想要的。」
作者有話要說:
茸茸:比如做君後
阿沅:……你確定這是我最想要???
第16章 陛下有給您的旨意
商沅心裡滿是狐疑,他現在有的是錢,又對權位毫無興致,
暴君如果不能送他自由,那就註定得不到他的心。
「對了,說到那細作的結案,」暴君望著他,忽然提起道:「朕這裡還有一個線索。」
又有線索?
這事兒還沒完了?
商沅心裡已經炸成煙花了,還要裝作驚喜的模樣:「陛下竟然還有線索?」
順便腦海里飛速回憶那日自己留下的小尾巴。
「一封信。」霍戎懶洋洋支著下頜,聲音低沉醇厚:「又是那小東西自作聰明留下的,若不是內容實在不堪入目,朕早就讓人去勘驗了。」
商沅唇角一抽:「勘……勘驗?」
他擺出虛心好學的模樣,咽咽口水:「陛下,不知勘驗是何意?」
「此人在內城下車,約莫是世家子弟。」暴君緩緩道:「若是曾在太學,官學裡留下過筆記,禮部都是有存檔的,找熟悉筆跡的鴻儒看上一眼,自然能看出是誰。」
「阿沅,那細作若是同你一樣曾在太學念過書,只憑此一封信,便永遠也跑不了——」
跑不了,跑不了,跑不了……
商沅呆了,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的迴音。
原書裡,原主的確去過太學!
當夜本來是想借這封信巴結討好呢,卻成了被暴君揪在手裡的尾巴。
聽暴君的話外之音,此事只是他懶得查罷了,若是哪天想查了,手指動動,就能順著尾巴揪出他來!
那為何還讓錦衣衛大費周折,還命他結什麼案!?
這不是耍他玩呢嗎?
大約這是暴君表示對自己的看重,特意給他計劃立功?
商沅都快哭了,這封信簡直是懸在他頭上的利刃!
「那信……」霍戎故弄玄虛的停頓片刻:「倒是有幾分趣味,朕頗有幾分愛不釋手呢。」
商沅一臉悻悻然。
什麼頗有趣味,不就是誇了暴君的床上功夫,正中他心坎麼!
「案子結束了,阿沅也不再主動前來了,這習慣可要改改。」霍戎淡淡道:「免得哪天,那封信就跑去了錦衣衛手裡。」
暴君就是這麼狗,之前說「示好」就能讓他結案,待他示好完畢,如今又暗示他縱使結案了,他手上還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