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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看不得嬌妻難過,登時把那假首飾扔去一旁,軟語哄了兩句後,沉下臉道:「商沅,誰讓你自作主張去典賣東西的?堂堂國公府傳出去像什麼話!還有——你們二人的婚資有你母親打理,斷不會少了你們的!」
商沅:「……」
這是什麼爹啊!證據都擺在眼皮底下了理也不理,還怪在了他頭上?
一般人看到孩子典賣東西,就算做樣子也會問兩句是不是最近困難啊!
商闕也在此時溫聲道:「父親所說有理,再說陛下在此,大哥,若是貿然清點,傳到陛下耳中豈不是衝撞了?」
他真想不通這大哥怎麼想的,若是他把暴君得罪的那麼狠,根本不敢賭往昔的情誼,早溜出京了……可這大哥還唯恐府邸不亂,難不成他還以為陛下會看在以往同窗情誼的份兒上給他撐腰嗎?
「不必拿朕做幌子。」
一道聲音淡淡響起,卻讓在場的人登時變了臉色。
霍戎負手走進來,玄色披風盪出凜然的氣勢,他不著痕跡的掃過在場的人,目光在商沅身上頓了頓。
少年垂著的腦袋透出幾分委屈,白皙的脖頸一看就是金尊玉貴嬌養出來的,這樣的小少爺,竟然還要為了自己的婚事籌賣母親的嫁妝!?
怪不得會趨炎附勢,不擇手段!
這種人最在乎到手的利益,這次自己不妨給他點甜頭,他見識了自己能給他的好處,也能快些上鉤。
霍戎有了主意,看向跪地的衛國公,淡淡道:「朕若不來還不曉得,堂堂衛國公,竟把嫡長子逼的去典賣東西了?」
朝野中誰不曉得衛國公手握髮妻留下的大量莊子田產,再加上自己的基業,說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衛國公飛速的看了商沅一眼:「陛下,這只是犬子的一點誤會,商沅,你……」
商沅直接移開眼眸,完全沒理糊塗爹的暗示。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霍戎的眼睛。
霍戎面無表情:「衛國公,這是你家事,朕不願插手,但你家宅不寧,不循嫡長正統,行事毫無分寸,朕又怎敢倚屏仗於你!」
霍戎之母不是正宮,他自己又是血腥奪位,這些話說起來甚是雙標,衛國公卻只顧著顫聲道:「是是是……臣這就把那些刁僕打發出去!
那僕人立刻哭著喊冤。
霍戎一抬手道:「慢著!」
「先把事情查清楚,再定生殺也不遲,衛國公最在意名聲,還是謹慎些好。」
這僕人是夫人安插的,若是不清不楚被趕出去,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嚼商沅舌根呢。
衛國公嘴角抽搐:「是……」
都說新帝寡言冷漠,怎麼對他的家事如此熱心……
來不及思考,衛國公一臉灰敗的隨著霍戎走去院子。
商沅彎彎唇角,他這幾日搜羅了不少被剋扣的證據,至於宅子裡,他早就安排好了。
南屏早就準備好,一看人過來,登時把那幾個大箱子都統統開啟。
「我們公子這些年真是受苦了啊!月例銀子成了年例,連份例的衣裳也斷了!」南屏情緒到位的嚎了一聲,開啟衣裳箱子清點:「看!這衣裳是幾年前的舊料子,也虧得我們公子神仙似的人物,才能穿出去見人!」
「看我們公子的髮簪……」南屏望見來了不少人,賣力的舉起商沅的髮簪行頭:「十個裡有八個都是木的!兩個是玉的,還是邊角料嗚嗚嗚!」
霍戎眸中掠過複雜的情緒。
他只道商沅從不知人間疾苦,沒曾想貴為衛國公堂堂嫡子,在家竟過得這般委屈日子……
當年在太學,他母親尚在,他過得一直是金尊玉貴的日子……
難道當年背棄自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