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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停在班主任跟前,化學老師還在朝這邊張望著,看到安澤先笑著說:「安澤,等會跟我去趟辦公室,我給你拿一套實驗班的密卷。」
安澤笑著說好,就見老薛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眼鏡重新戴上,一開口就是要促膝長談的語氣:「安澤啊,老師知道你也是個好孩子……」
安澤緩慢的點頭,承下這句誇。不過老薛的下一句,讓他把剛升起的那點兒自豪感清醒的收回去了。
老薛說:「尤逾,也是個好孩子……」
安澤笑笑,不說話。旁邊的化學老師嘴角抽了抽,支著耳朵打算仔細聽聽他要如何扭曲事實。
老薛在描述尤逾受傷無人照顧這件事兒上,用詞造句感人至深到安澤有點兒懷疑,老師從語文組調過來的吧。
老薛又說尤逾這樣的孩子多難得,竟然主動要穿校服,打算這幾天在家裡提前洗洗,並試穿。
安澤也沒忍住,嘴角輕微動了動,不知道的,老薛這語氣,真的以為尤逾要棄暗投明,奮發讀書,為報效祖國而崛起了。原來就是要穿校服了啊……
老薛又在兩人即將崩潰的目光中感嘆:「尤逾啊,太可憐了,別看有的孩子外表看著囂張跋扈,其實也有一顆需要呵護的心。他在家裡都沒人給做飯,他說你那天給他做了一頓飯,吃得特別香,有久違的家的味道……」
安澤:「……」一碗蔬菜粥,就能喝出來家的味道了?
「他家人都忙生意,沒人照顧他,家裡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慼慼……」
安澤「……」三四百平的小別墅,自己一個人住,是挺冷清的。呵……
化學老師:「……」薛老師你沒搞錯吧,你在可憐本省首富家的獨生子是嗎?我沒聽錯吧?你能不能先可憐可憐房貸還沒還完,每天還擠公交上下班的自己啊。
安澤清楚,老薛在課下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個話癆。他微微垂下頭,聽到了上課鈴聲,考慮要不要把旁邊那把椅子拽過來坐著聽,就聽化學老師直言直語的說道。
「薛老師,上課了,讓安澤回去上課啊。」
雖然老薛覺得安澤這個水平,聽不聽差不多,畢竟次次每科試卷他都基本滿分,很多老師都做不到。但也不好直接攔著不讓學生回去上課,老薛就咳嗽了一聲,做最後的總結。
「所以,安澤你放學能去給尤逾送一下新校服嗎?」
安澤乾脆的回答:「好。」
「那,你能順便給他做個飯嗎?」老薛得寸進尺的問。
安澤嘴角忍不住翹了翹,輕聲說:「好。」
老薛安下心來,望向安澤的眼神裡欣慰和愛意都要溢位來了,又來了一句:「安澤是最好的孩子。」
化學老師超級想翻一個白眼,但是為人師表,她只能在心裡狠狠翻了一個,立刻對安澤說:「快回去上課吧,等下節課下課再去找我。」
安澤笑著點頭,跟兩個老師道再見,一副乖巧的樣子。
化學老師看他關上門出去,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回頭對老薛說:「這樣不好吧,你怎麼不讓別的同學去啊,我前兩天還聽說尤逾跟安澤關係不怎麼好呢,在食堂起衝突了,這尤逾……」頓了頓,化學老師到底將不該說的話吞回去了,繼續道:「而且,安澤會做飯嗎?人家就是一個高中男生,你這樣說,讓他還沒辦法拒絕。」
聽化學老師抱怨,老薛也沒生氣,他知道老師也是為了安澤好,只不過有的老師難免偏心眼兒點,不是所有的老師都能在個性突出的差生身上發現優點的。化學老師就是這樣,喜歡學習好又乖巧的安澤,排斥不服管教又桀驁的尤逾。
老薛擺擺手,說道:「我之前也知道他們之間有點小矛盾,但是剛才尤逾電話裡都跟我解釋清楚了,他前幾天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