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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她緩和語氣:「別怕!媽媽在這裡,誰也不能傷害你!尤逾,他來了也是正常,這是他自己的家,他回來可能就是湊巧。況且今天這麼多人,就算他想要做什麼,也傷害不了我們分毫,只會丟他自己的臉。」
說道最後,尾音中洩露一絲陰狠。
姚可站在舞臺後面,一個陰影區裡,透過厚重的簾子,看舞臺圓形光束下,在彈奏古箏的一個小女孩兒。
曲子進行到了尾聲,他手心都攥出了汗,往舞臺旁邊的主桌看去,那個他畏懼得不敢直視的男生正跟幾個人在聊天,即使在聚集著出眾的人們中,他也是最亮眼,不能忽視的那一個。
他只是噙著淺淺的笑,漫不經心的看著臺上,就彷彿不自覺地散發著懾人的光芒。
正深思混亂,突然感覺一道凌厲的目光,隔著舞臺和人群,一眼就鎖定了在陰暗角落裡躲藏的他。
姚可飛快的旁邊一閃,心跳如擂鼓,抓著厚重簾子的手都在隱隱顫抖。
「這海欣家的女兒從小學藝術,確實氣質不同凡響。」景龍媽媽看著舞臺上的小女孩兒,笑著說道:「哎,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生個乖女兒,看到別人家的女孩兒就饞的不行。」
他們幾個注視著臺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景龍眼睛從手機中抽回來,不滿的說:「你的意思就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我唄!我明白,不用特意強調!」
景龍媽媽罵他幾句,其他人笑起來。
尤逾將視線從舞臺側面的厚重布簾上收回來,笑容泛著冷淡:「這是主辦人設計的拋磚引玉環節吧,估計等一會兒,那女人的兒子會上場。」
等臨時主持人上臺,按照慣例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誇讚,就介紹了下個節目,果然是姚可的鋼琴獨奏。
桌上的人都很驚訝,看向尤逾的目光帶著敬服。
尤逾勾起一邊唇角,看著被打扮得光彩奪目的姚可走上臺,笑著說:「別急,他這個節目過後,就輪到我的節目了。」
而臺上,姚可雖然笑容很得體,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感受著那一道似有若無的視線,讓他像針刺一樣難受,按在黑白琴鍵上的手指都略微僵硬,只能機械的,憑著記憶努力的堅持下去。
聽了一會兒,景龍媽媽輕笑一聲,不想說一個孩子壞話,只是客觀的評價。
「姓姚的女人還真敢啊,就著水平,也敢拿出來獻醜?」
今天被邀請的這些名流,哪個家裡的小孩兒不是從小學習各種藝術,就姚可這半路出家的,糊弄一下什麼都不懂的人還差不過,在他們面前露的這一手,反倒讓人看了笑話。
說句不好聽的,剛才臺上七歲的小女孩兒,表演的都比他出彩。
桌上的幾個人輕聲笑起來,心照不宣的碰了下杯子,淺嘗紅酒。
就在臺上的鋼琴曲彈奏尾調的時候,姚如蘭匆匆走過來,看到尤逾的時候,眼神中的慈愛和熱切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很假。
「小逾,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說一聲!」
「我回家,現在還要提前跟你報備嗎?」
姚若蘭話裡的熱乎勁兒被少年冷冷淡淡的一句話就打散了。
她笑容略微僵硬,還得端起笑容:「怎麼會,這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準備充分點兒,讓你更舒心。」
尤逾漆黑的眼珠盯著她,那模樣要笑不笑。
姚若蘭被這樣的眼神盯得心裡發虛,等回過神的時候,正好臺上的鋼琴曲結束。
她轉身,看到自己兒子被價格高昂,精緻華麗的西裝包裹著,站在舞臺的燈光下,奪目耀眼,成為所有人目光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