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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知道他這是犯癮了,想到自己攤上了黑鍋,斷然有些話不能與齊松說明白,只得敷衍道:「老夫人被下毒了……」
「你乾的?我今兒個不過隨口說說罷,你既然真的下了?」齊松眼底驟然發亮,有喜有悲,畢竟是護了他多年的母親。可想到那一筆銀子,便安慰道:母親也年逾古稀,活到這歲數也夠了。反正活著也是被病痛折磨,他這是做好事,給她解脫了。
母親地下有知,怎得會怪罪他了?
正要問銀子的事,便看到齊勝和龔青嵐站在許嬤嬤的身後,嚇了一大跳,只聽齊勝道:「許嬤嬤,你可認罪?」
許嬤嬤沒做,她自然是不認,聽了二老爺的話,氣得氣血翻湧。篤定他是看到了金花,推脫責任。於是反咬一口道:「老奴冤枉,不曾做過斷然是不會認。這藥確實是二老爺給老奴。可老奴給燒了,並沒有下進藥裡頭。」
「嘿!許嬤嬤,是你提醒我,怎得現在推到我身上來了?」二老爺知道東窗事發,腦筋一轉,便急忙撇清出關係。
許嬤嬤跪在地上,磕頭哭喊著冤枉:「二老爺,是你要挾奴婢下毒,怎得是奴婢唆使您?向天借膽子,奴婢也是不敢害主啊!」
你不認我不義!到了這一刻,她若還不知有人栽贓至她於死地,便是白白活這麼些年。見識了齊楚嬰與齊松的無恥行徑,心中悔恨不已,若她不聽齊楚嬰的話,想要扳倒大少奶奶,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嘴硬!」齊松怒了,喊人將許嬤嬤給綁了,臉紅脖子粗的呸道:「母親養了一頭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龔青嵐看著被二老爺的人拖下去的許嬤嬤,聽著許嬤嬤的咒罵聲,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若不是她察覺到許嬤嬤與廚房裡的房嬤嬤走得近,拿銀子攏絡房嬤嬤,將她囚禁老夫人的訊息傳遞出去,給齊楚嬰知曉,一同算計她下毒謀害老夫人。給許嬤嬤千算萬算,不知曉房嬤嬤是她的人,一轉身房嬤嬤便將事情透露給她。她何不來個將計就計?
更何況,上次玉婆子調換她的墨菊,定然是她院子裡有他人的眼線。正巧可以讓許嬤嬤栽贓時,揪出安插在她院子裡的人。
齊勝目光一暗,聽著護衛傳來的話,到底是有幾分相信了許嬤嬤的話。齊老爺染上了賭癮,欠下一大筆債務,如今想著法兒套弄老夫人的私產,自然是有謀害老夫人的動機。可畢竟是大宅內院的事兒,已經有個婆子做了替死鬼,他何必說出來?
「事情水落石出,老夫便先回去,之前有得罪之處,大少奶奶莫要往心裡頭去。」齊勝知曉龔青嵐是個明白人,便什麼也不多說。
遣人送走了齊勝,回到院子裡,紅袖奇怪的問道:「大少奶奶,老夫人為何瞧著大小姐,說大少姐要害她呢?」
龔青嵐但笑不語,她之前每夜裡都遣人裝扮成齊楚嬰的模樣,折磨老夫人,時日久了,自然見到形式齊楚嬰的人,精神錯亂,從心底發出恐懼。
否則,今日的戲,如何唱下去?
——
二老爺在屋裡急得團團轉,手頭的銀子都被他輸光,連外面分的宅子、鋪子都給抵押了,還欠著一些外帳。
今日裡,那些放利子錢的人抓住他,若再不還銀子,是要將他的手給剁了。
心裡急躁的撓了撓頭,想起他的好事,給齊楚嬰突然回府打亂,怒火湧上心頭,暗自下了決心。
趕忙與香姨娘商量道:「陳員外腰纏萬貫,雖不如齊家,可在燕北也是舉足輕重。前些年頭死了前頭妻子,不久續弦,至今仍未生下繼承香火的。他放話,只要能為他生個兒子,便將整個陳家都給他兒子。」頓了頓,眼放光芒道:「我們暫且把嬰兒給他做妾,待生下兒子,我們再設法將她扶正了?」
香姨娘溫柔的偎近齊松的懷中,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