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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龔青嵐只覺臉似被燙了一下,雙頰火辣辣的。壓根沒法靜心練字!
「專心。」齊景楓提醒。
一股藥香縈繞在鼻息間,龔青嵐呼吸微滯,手上失重,帶著他的手,重重的往左一劃,毀了一副字畫。
齊景楓眸光微閃,張口咬著她的耳垂,略加懲罰。一股電流順著她的耳垂,湧向全身,一陣酥麻。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媚眼如菸絲的望著他。櫻紅的唇瓣微啟,似在邀他採擷。
齊景楓深幽的眸子暗了暗,手中收緊了力道,緩緩的垂首,覆上她的紅唇,唇舌輾轉交纏。
「大少奶奶,陳夫人給您遞帖子。如今,在側門候著。」這時,紅玉接到小廝傳來的口信,清脆的開口。
二人一怔,睜開眼,看著對方。齊景楓加深了火熱的吻,手指扯著她的衣帶。
「別……」龔青嵐按住他作亂的手,鳳眼含春,微喘的說道:「她這時來尋我,定是有要事。」
齊景楓深吸口氣,平息心底的躁動,微啞的說道:「明日我帶你去看冰雕。」
龔青嵐看著他匆匆的走了,步伐不似往日那般穩重,亂了章法。
垂眼看著自己微亂的衣裳,微微嘆息,他都忘了給她整理。
喚著紅玉進來收惙一番,便請人進來。
李鳳姣進來,看著龔青嵐端莊的坐在太師椅上,鳳眼蘊含著菸絲,臉頰酡紅,紅唇微腫,便知方才發生了何事。輕咳一聲道:「我今日裡倒是不趕巧,壞了好事。」撫著肚子吃吃地笑。
龔青嵐聽著她的打趣,橫了她一眼,道:「好端端的,你又與陳員外吵嘴了?」端著茶水淺啜一口,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你也別成日裡風風火火,胎兒尚不太穩,別被你折騰的受不住。」
「得了,壞你好事,也不必這般咒我。」李鳳姣就著龔青嵐身旁坐下,打著呵欠說道:「我給他休書,他給撕了。這不來麻煩你,尋人給我寫上幾千份,將燕北牆上都給貼滿了。」
龔青嵐捂著嘴咳嗽,這一招狠!
「你不怕他直接將你綁起來,鎖著?」龔青嵐覺著她們夫妻二人彆扭的狠,好似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你也別鬧太兇,差不多便行了,倘若惹惱他,得不償失。」
李鳳姣不說話了,摩挲著杯身,神色恍惚的說道:「連你也認為我在鬧?我從小便是被當成男孩兒養大,女子所學的女戒,內訓,半點不通,反倒是有幾分男兒的習性。女子不敢做的事,我倒是都敢一試,父兄便說我離經叛道。」淺淺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兒:「父親是開小武館,裡面都是男孩,只有我一個女子。他們能做的事,我樣樣都能,甚至比他們強。為何男子可以休妻再娶,女子不可以呢?等陳蕭找到解語花,我也和情郎纏纏綿綿,雙宿雙飛了。」
龔青嵐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卻是如何也笑不出來。這樣灑脫的女子,都難逃情之一字。
她雖說的輕快,眼底卻是掩不住的落寞。
「你不會是想與我一同進京?」龔青嵐放下茶盞道:「我可不敢捎你一程,這一路舟車勞頓,你怕是吃不消。」
「我母親懷我時,還搗毀過幾個土匪窩,我不都好好的麼?」李鳳姣不以為然,起身道:「不打擾你們夫妻兩的好事,否則,下次可別想這麼容易見著你。」說罷,李鳳姣做了一個跳水的動作,隨即渾身抖了抖,一副被冷水凍著的模樣。
龔青嵐眼角抽了抽,扶額想著齊景楓離開的那一幕,忍不住的起身,正要出去,卻是在門口碰見了長順。
「大少奶奶,大少爺去城郊別院,讓您莫要等他。」長順想著主子泡冷水,引起了寒毒留下的病症,怕大少奶奶擔心,便騎著馬去泡溫泉,不禁一臉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