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2 頁)
看著她惱怒的樣子,更叫秦幸生出疑慮,道:「姑姑莫氣,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定不會節外生枝。」想了想,「我瞧著這個樣式很是好看,趕明給娘娘裁身衣服,博娘娘一笑也是好的。」
「你好大的膽子。」女官突然喝道。「一看就是新來的吧。」
「是是,奴婢的確剛來雲霞宮不久,還請姑姑恕罪。」
細眉女官的臉色柔和下來,湊近悄聲說道:「你手裡的這塊東西我不管你從哪得來的,以後可萬萬不能拿出來示人。」
「還請姑姑指點。」
「這仿的是前齊工藝,十年前有宮女不知情將這料子當禮被獻出去了,後來發現後全部處死,所以你說出自尚衣局,根本就是想害死我們。」
「姑姑,是奴婢昏了頭,估計是拿錯了。」秦幸驚慌說著。
女官也不想聲張,只叫他趕緊燒掉,中原三國,前齊這個字眼在哪都是禁忌。
她又詢問了些細枝末節,女官心善也都盡數告知,秦幸瞭然,與她猜想所差無幾,十年前有宮女制了這批料子,但流傳不廣,具體那幾家官戶,女官也不清楚,還有這十尾鳳凰,在前齊只能皇后所用。
再後來前齊覆滅,這些巧妙的圖紋樣式流傳到西梁,孝勤帝為了打壓前齊餘孽,焚毀禁止了所有的用品和習俗。
返程的路上,沈溪齡提起了雲霞宮的事情,說是司天監晏大人合宮上下找一個傳膳的宮女。
「我一想便是你。」沈溪齡含笑說道,「不過,我胡亂打發走了,聽說王上一個時辰都沒吃到點心。」
秦幸窘迫笑道:「也不知道王上怎麼就撞上我了,忙著忙著一時就忘了。」忽而想到,「那晏大人也是怪,一個外男就能隨意進出後宮。」
「你久在大晉有所不知,西梁的規矩也沒那麼嚴苛。只是」沈溪齡躊躇犯難,「司徒相國特意命晏珣輔佐王上,江贏怎麼死的,大家心裡都有數,這樣的一個佞臣,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江元基是沈溪齡的表弟,是血親,如此說來,司徒頊這道指令下的其心可誅,謀算著叫君主從幼時誤國。
「先王在時,那晏珣就攛掇著先王祭祀,導致如今的局面,我怕元基在大些,也被那些莫須有的東西攛掇,想想就哎。」
朝局不可逆,許多的安撫都顯得蒼白,於是秦幸道:「沈姑娘也別憂心,至少這王權還未移主。」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沈溪齡會心一笑,大晉政局介入西梁,為的就是打壓司徒頊一流,他們沈家從始至終都是棋子,幼子登基也是被迫站在對立面,與秦幸結交,是因為她有個姓江的外祖母,待大廈將傾時,至少有個明哲保身的法子。
秦幸將誤入祭祀的事情瞞下,結合方才的話低聲問道:「山陽祭祀,或許那晏珣也只是個傀儡,背後主謀是司徒頊?」
沈溪齡驚愕,趕忙捂住她的嘴:「這話可別胡亂說,沒有證據前都不是定論。」
就怕隔牆有耳,殃及無辜,這些都是秦幸的猜想,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只聽沈溪齡又開口道:「祭祀的主謀我不清楚,但是山陽屠城就是司徒頊下的令。」
一時秦幸喉嚨像是被堵塞一般,心口作痛,那些活生生的人命死在她眼前,彷彿就在上一秒,她癱坐下來,沉沉呼吸著。
沈溪齡察覺到她的異樣,忙聲問:「秦姑娘沒事吧。」
她搖搖頭,山陽城的經歷就像一個疤,深深刻在腦中,顫聲說著:「為何,他為何要殺了那些無辜的人。」
司徒頊這樣的一個權欲滔天的人,為什麼要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下手。
沈溪齡長嘆一口氣,「我不知道,或許真如你所說,他是背後主謀,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就。」
「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