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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屏又取出了一塊新的紋章,她是金火雙靈根,最適合操控這陽燧不過。太陽紋章在她手裡瞬間光芒大盛,其上出現一束深紅火焰,隨著沈雲屏的動作肆意變化著。
火焰在她手裡十分聽話,褚徵能感受到,她對靈力與火候的控制在這塊陽燧的加持之下提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沈雲屏演示完畢,卻見褚徵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陽燧再是神器,那也是針對器修或者丹修而言的,他一個單屬性水靈根的劍修,又能派上什麼用場呢。
沈雲屏也想到了這一點,說:「除此外,這上面刻的是我們沈家秘法,尋常人等難以偽造。」
「師兄憑藉此物,可以驅使望舒堂的人。」
少女的神色萬分慎重,但眉眼間又難掩驕傲。
明面上的羲和堂靠販賣法器,是沈家最大的收入來源,也是他們的立身之本。而望舒堂,則是沈家無數代人耗費近百年打造出來的情報渠道。
沈家是有名的煉器世家,底蘊深厚,積累頗深,但越是身懷寶藏越是容易招來嫉恨與貪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們不能僅憑一手煉器絕技存活於世。
褚徵手指夾著那片看似輕薄的陽燧,他對靈力的敏銳度遠非常人能比,故而也能感受到,他手中的這片陽燧同沈雲屏手中那片的區別。
兩者蘊含的火石氣息不同,想來他在望舒堂的許可權也有所限制。
不過,僅是這樣也足夠了。
褚徵正要答謝,忽然感覺喉嚨間有些發癢。
彷彿有什麼直往喉鼻裡鑽一樣。
反應過來後,饒是褚徵也怔愣了許久,不敢置信。
作為一個築基境後期的修士,丁昭昭她,居然溺水了!
……
丁昭昭跳進水裡後,直接取出煉器用的一大塊玄鐵,隨後整個人流星般往下墜。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沉底。
手環在靈力的注入下發出月白色的光芒,幽暗的水底被照得亮如白晝。
她舉著手環往前走,一連走了好幾百米都沒有抵達邊緣。
如果她沒料錯,這泉底覆蓋面恐怕有整個山谷那麼大。
「你到這裡來找什麼?」丁崩崩在這時忽然鑽了出來。
「陣紋,還有樞口。」
深泉之下寂靜無比,只有水流動作的聲音,丁昭昭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觸碰到了邊界。
巨大的銀色石壁上刻著棕紅色陣紋,丁昭昭摸了摸牆壁,發現整面牆都是由玉蟾乳製成的。
怪不得水中靈氣那麼充沛!
如此多數量的玉蟾乳,這處靈樞再運轉千年也不會枯竭。
修行界第一大宗,果然壕無人性。
丁昭昭舉著燈,仰頭認真凝視著一寸寸陣紋。
「這陣紋刻得太散了。」丁昭昭說著,放棄將目之所及的所有陣紋記下來的想法,而是靠攏牆壁,摸索著去尋靈樞。
繁複龐大的陣紋以長捲軸的形式刻畫在這個地下,不過是一個靈樞便已如此複雜,丁昭昭忍不住生疑,原主是怎麼在一年之內畫全六成的護山大陣的?
還是說她早就在暗中查探了?即便是那樣,也是決計不夠的。
丁昭昭為了騰出手來,直接放棄使用手環,雙手注入靈力,感知陣法內的能量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摸清了陣法的大致走向,順著陣紋來到靈樞口面前。
手環再次亮起,丁昭昭興奮地看著眼前的樞口,「找到了。」
「昭昭,先出去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溺死在這裡的。」丁崩崩感知到靈力的飛逝,禁不住提醒。
「等我,我做個標記就離開。」
丁昭昭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