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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蓮宗位於地勢低沉昏暗的沼澤之中,終年不見天日。
此時在魔蓮宗的主殿內站著一個黑袍男子,底下跪著黑壓壓一片人,都在黑衣男子的威壓震懾下抬不起頭。
白麵鬼恭敬地站在一旁,一臉狂熱地看著站在殿上的人,光是靠近對方就感覺原本枯竭的本源都在重新產生新的魔力。
這就是魔主!
在望海境的時候,魔主一復生就給了那幾個正道修士一個下馬威,對方沉睡了一個月後明顯更強了。
而且他有預感,這個還並不是對方的極限。白麵鬼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都在這時變得通紅,彷彿眼前已經浮現出了對方帶著一種魔修統一修真界的場面,那些大宗宗主、尊者都要匍匐在他們腳下,而屆時再無人能抗衡他們魔蓮宗。
白麵鬼就站在殿下,是離那名黑衣男子最近的位置。而在大殿內的一個角落,柳千面抱著胸靠在柱子上,望著那些跪在地上痛哭求饒的人族修士,舔了舔唇。
他跟白麵鬼不同,他對魔主並沒有那麼大的歸屬感。他和白麵鬼都是魔蓮宗護法,只是白麵鬼常年侍奉在聖物七瓣魔蓮左右,對魔氣本源的感受也更加深刻,因此根本無法抵禦夜旬身上那種魔氣本源的誘惑。
柳千面只覺得對方的做法太過愚蠢,沒有誰是值得自己終身效忠的。
他上次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自那次以後,他腦海里總是會浮現出千年前被殺死的景象
為了不重蹈過去的覆轍,他還要更強才行。
他的視線又落在那些人族修士上,都是魔蓮宗的手下抓來孝敬這位魔主的。說來也好笑,夜旬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反抗他的魔蓮宗宗主給吸乾了。
從此魔蓮宗內再也沒有反對對方的聲音。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魔主和宗主,必須要死一個要知道魔蓮宗的宗主可是匹敵大乘期的存在,不知道把對方吃了是什麼滋味
若是他修為再高一些,他也想試試,不過可惜被夜旬捷足先登了。
「那屬下就不打擾主上進食了。」白麵鬼說完,恭敬地退下,看都沒有看底下哀嚎的人群。
粗略一看約莫有四十人,都是他們在其他幾境抓的金丹期修士,畢竟修為若是再低的話,對魔主實力的恢復並沒有助益,反而還會引得對方發怒。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爹爹是城主我舅舅是上玄宗的長老他們肯定願意那秘寶來換我的命」一個藍衣女子終於在這種恐怖的威壓下崩潰大哭。
周圍都是壓迫感十足的魔氣,他們身上的靈氣一開始就被抽乾了,導致如今在威壓之下,連術法都用不出來,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很快女子的聲音停下了,只見一隻枯槁僵直的手按住了她的脖子。女子的面色瞬間變得漲紅,死亡的威脅和窒息的痛苦一齊襲來,給陰冷的大殿又鍍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是嗎?」
那容貌俊美的黑衣男人睜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像是幽靈一樣盯著女子,語氣邪惡,「那我就給你留個全屍如果是屍體的話,他們也願意拿秘寶來換吧」
女子瞪大眼睛,死死地看著這個嘴角帶著笑意的俊美男人。
對方臉上帶著不散的陰翳卻一點不損及美感,不過女子完全沒有心思欣賞,聽到對方的話後眼底的恐懼達到了極致,彷彿下一秒對方就會掐斷她的脖子,將尖利的手呈爪狀刺入她的心臟。
「放開小姐!」有個黃衣女子雙目幾欲噴火,在威壓的影響下,她抖著手抽出了手中的佩劍,指向黑衣男子,「你放開她只知道對弱女子動手,算什麼男人!」
那黑衣男人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樣,他掐住藍衣女子的手沒有鬆動,只是勾起一個邪肆的笑容,語氣帶著十足的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