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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金描翠卻又開了口,出人意料地說道:“媽媽,我跟你回去。”
“你要回去?”老鴇見金描翠點了點頭,臉上垮掉的皺紋終於抬了抬,面色稍霽,“哎,這才對,回去就還是媽媽的乖女兒。”
羅疏臉色一變,立刻在桌下捉住金描翠冰涼涼的一隻手,卻被她幾下甩開。
陳梅卿見情勢開始緩和,立刻順著眼下這股熱乎勁,趁熱打鐵道:“媽媽,您瞧人各有志,想走的人您留不住,想留的人您也攆不走。如今韓大人已經致信知州,要替這兩個姑娘脫籍,您今天若是把人都帶走了,衙門裡不止我不好交待,韓大人在知州那裡也說不過去,您這樣得罪兩頭,又是何苦來哉?事已至此,我看您倒不如順水推舟,將想回去的領回去,放想從良的從良吧。”
老鴇聽了陳梅卿的勸說,訥訥權衡了半天,才挑眉睨了一眼羅疏,又看了看金描翠,故意誇張地嘆了一口氣:“罷了,我這個人,也是面惡心軟。陳縣丞你也是知道的,我的鳴珂坊裡,幾曾虧待過姑娘呢?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拿我的一顆好心當驢肝肺,我也洗刷不了這份冤屈。”
“對,對,您冤屈。”陳梅卿連聲附和著,費盡了吃奶的功夫,才把老鴇安撫停當。
於是一場風波稍稍平定,四個人依次起身下樓,陳梅卿一路奉承著老鴇走在前頭,將羅疏和金描翠落在後面。羅疏趁眾人各自分神之際,扯住金描翠的袖子逼她回頭面對自己,壓低了嗓子勸她:“你不能回去,你要錢,我這兩天就給你。”
“你就算了吧。鳴珂坊沒你想的那麼糟,外面也沒你想的那麼好,”金描翠漠然地看著她,抽回了自己的袖子,“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有錢的事說出去的。”
“別傻了,你這樣回去,你以為媽媽還能對你好?”羅疏的臉上難得露出急色。
“我回去乖乖做人,為什麼媽媽不能對我好?”金描翠不以為然地反駁。
羅疏看著冥頑不靈的金描翠,不知該怎樣才能點醒她,只能帶著失望傷心地問:“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待在鳴珂坊裡,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後,你該怎麼辦?”
“你放心吧,回去不消兩年,我會找個男人替我贖身的。我搞不清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娼、優、隸、卒,進衙門當差,還不是在下九流裡轉悠?這樣從良有什麼好處?你以為過日子能靠自己一個人打拼?早點找個男人做指靠吧,我陪不了你。”金描翠不想再和羅疏多說,執拗地轉過身追著老鴇而去。
羅疏望著她的背影,冰涼的五指抓著樓道的欄杆,久久邁不開步子。
這頭陳梅卿打發了老鴇一行人,想起羅疏好像還留在川飯館子裡,急忙折回身去找她,就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樓道里,眼角隱隱還泛著淚光,不由緊張地問道:“你不要緊吧?”
“沒事。”羅疏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下樓。
“哎,賺你那一錠金子真不容易,不但面子丟光,命也廢掉半條,”陳梅卿在她身旁長吁短嘆了一番,搖搖頭,“我今天算是揹著慕之,做了一回惡人了。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吧。”
“不,我還有事要辦。”羅疏揉揉臉頰,兀自低聲道。
“你還要去做什麼?”陳梅卿一愣,隨即又恍然醒悟,“啊,莫非你還要去查案?虧你現在還惦記著這個。”
“不惦記著這個,還能惦記什麼呢?”羅疏低著頭扯了扯唇角,小聲道。
……
城西的棗花巷口,自從林家鬧了命案,他家的屋子便一直空著,等閒沒人過問。
這天一早,鄰家老張照舊看顧著自家的茶坊,就見一位年輕俊秀的青衣男子打茶坊前經過,一路東張西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