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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還不夠痛。
他仍然有餘裕去想戚風。
她被他冷處理不斷忽視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她和他定下束縛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她聽他說要成為詛咒師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呢?
還不夠痛……
夏油傑被打歪了臉,他不住地喘著氣,束著頭髮的皮筋繃斷後散落開來。
他感受到了臉上的濕意。
下雨了……
是和戚風死亡之日一樣的雨天。
春天是梅雨季啊。
夏油傑睜開眼,臉上有液體滑落。
他看見五條悟自上而下的俯視表情,他明明有無下限術式,卻也任憑雨絲浸濕了頭髮和衣服,兩個人都是一樣既清醒又痛苦。
「傑……」
「悟……」
「沒有下一次了。」
五條悟指的是夏油傑擰巴什麼事都閉口不言的事。
夏油傑沉默良久,苦笑:「好。」
兩人暫時重修於好。
可是夏油傑卻還想要更痛一點。
他失神的目光隨著雨線落到地面,又想起了那個失去戚風的午夜。
「我不管你怎麼想,沒有見到屍體的話我是不會信的!」
五條悟深深地看他一眼,表情執著到瘋狂,又像是在對自己說話。
「禪院甚爾那傢伙不也死而復生了嗎?為什麼戚風不可以?」
「呃……」
「我答應了硝子會把她帶回來。」
他重複道……
「所以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夏油傑心知肚明五條悟的潛臺詞是,就算戚風真的死了,他也會將屍體搶回來,無懼於任何人的阻攔。
「我知道了。」
這也是夏油傑想做的事。
所以,他才會放任禪院甚爾和美美子菜菜子的離開。
從一開始,夏油傑打的就是派咒靈跟蹤找出q本部下落的主意。
無咒力者的行蹤不可捉摸,對咒靈也具有一定識別能力,那就記住那兩個女孩的氣味,盯緊她們,跟住她們。
只是他的想法不如五條悟偏激,他只是想遠遠地參加她可能存在的葬禮,記下她下葬的地方,去紀念她,去思念她。
他和五條悟的最大不同,就是儘管比任何人都希望戚風能活下去。但理智要更清醒地認識到戚風已經不在的事實。
還不夠痛。
夏油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和摯友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他身後的五條悟向著甚爾消失的方向前進,絲毫不擔心這中間的時間差。
少年剛背對夏油傑,緊抿的唇角就塌了下來,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心臟傳來無法忽視的刺痛感。
他一定會把戚風帶回來。
戚風她……喜歡能看得見煙火的地方。
五條悟想……
六七年前,五條悟從五條家的咒術師手下救下了芒果戚風。
可他並不是第一時間就救下了戚風,那時性格還冷冷淡淡的小少年淡漠地注視著遠處的女孩子。
按咒術規定,特級咒靈和特級被咒者應當場祓除。
即使被咒者是孩子也具備著不可忽視的危險性。
她不想死,她的眼眶裡積蓄著眼淚,她在求情。
【戚風:「妹妹是好孩子,她只是擔心我,是我沒有約束好她……嗚。如果一定要死的話,可不可以只殺掉我?」】
……?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女孩子的眼眸暗了下去,她安撫著自己身上的咒靈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