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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止住了自己微妙的心情,最後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伏黑甚爾岌岌可危的血條上。
他受了傷。
千澄抬起眼,注視著伏黑甚爾。
他掩飾的很好,和服和羽織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看不出,也聞不出一點受傷的痕跡。
可是那副精氣神之下,眸色深邃中透出濃厚的疲倦。
也因此,棄犬感更加濃烈了。
備受寵愛的狗勾無憂無慮,只有被拋棄過的狗勾才會如此。
確認這點後,千澄對另一個甚爾的小情緒都消散了。
她只是走近了伏黑甚爾,問:「還有幾分鐘?」
十年火箭炮的時間為五分鐘,剩下多少時間決定了千澄可以做什麼事。
她沒有得到回覆。
千澄也不在意,她抬手撫上伏黑甚爾的身體檢查,試圖透過甚爾反應確認衣物下受傷的部位。
沒辦法,總不能直接叫他脫掉衣服吧——雖然千澄看甚爾這個左衽穿法也很不爽想扒掉就是了。
伏黑甚爾動了,他動作緩慢地抬起手覆在她手背之上,以一種與他不相稱的小心翼翼的態度摩挲著、試探著,最後用力地壓著按向自己。
千澄注意到甚爾黝黑的眼眸也跟著有了焦距,他似乎一直無法辨清落在視野和耳畔的影像和聲音是否是幻覺,只在她接近和他互動、並給予他微不足道的疼痛時,才像是找回了真實和自我一般。
之前那一次也是這樣,千澄給他膝枕了好一會才擺脫了木頭的狀態,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玩家嘆氣……
她歪了歪頭:「我就在這裡,甚爾。」
十年後甚爾的經歷已經非常好猜了,所以她也知道怎麼才能安撫。
「呃……」
?
居然還沒抱上來!
千澄又道:「不管你是否來自未來,都是伏黑甚爾。所以,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千澄想的是讓他自己感受她的存在。但伏黑甚爾一直沒有動,彷彿那是一個奢侈的、遙不可及的念想。他攥緊了千澄的手。
「我不知道。」男人低啞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十年火箭炮失效了。我來到這裡的時間超過了五分鐘。」
失效了。
與此同時,千澄收到了部下的回覆,得到了咒具庫的使用情況。
伏黑幹部除了拿走剩下的唯一一枚十年火箭炮之外,還拿走了加強咒具使用效能的輔助型咒具,想必三十八歲伏黑甚爾多逗留的時間就是咒具加持下的效果。
而這份多出來的時間是未知的,也許很久,也許只是一瞬,他就會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線了。
二十八歲的伏黑甚爾又想做什麼?
就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嗎?
千澄無端有點煩躁,但也不可能將情緒轉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她是這麼想的,卻被執住了手,她低頭望去,自下而上望過來的眸光少了往日的遊刃有餘和挑釁,孤寂深邃的像是月河,聲音也低沉下去:「使用我,如果能讓現在的你好一點。」
千澄訝然,明明是被她視作需要安撫的棄犬。
但是此刻卻反過來,比起自己,更想要安慰情緒不佳的她。
她看看自己的疲勞值,順勢接受了。
於是伏黑甚爾褪下羽織,被玩家像拆禮物一樣扯去了腰帶。
和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男人較之現在增添了更多傷疤的光裸肌膚大大方方地袒露在眼前,混合著最初的香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千澄得以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和未來自己的成果,她對往日裡司空見慣的身材沒多少興趣,只是手指沿著還未癒合的傷痕劃下,最後又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