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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就好了。】
【要是腦內的幻想能夠替代眼前一切的話——】
和過去的友人五條悟決裂後,戚風轉過身,那抹被夏油傑帶的像是假面的微笑維持著,唇角彎起,橙色水晶般的眼眸卻努力睜大了,在破碎的邊緣岌岌可危。
【就好了。】
虛幻的水晶在一瞬間破碎。
連帶著擊破的還有夏油傑的幻夢。
他不得不再一次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只能看著不知真相的五條悟和戚風發生爭執,只能看著戚風為了夏油傑和過去的友人決裂,只能看著戚風在陷阱中越陷越深無法抽身——引起老橘子的忌憚被反過來拋棄,成為了兩邊的叛徒。
只能看著,那虛偽的、把持局勢的傢伙在一切朝著他期望的發生後朝她伸出手。
見證這個自己,比想像中還要糟糕的樣子。
——
夏油傑看到戚風輕顫著握住夏油傑的指尖。
即使是在這種幾乎眾叛親離的場合,也依舊抓住了他。
夏油傑擠入她的指縫,十指相扣著將她帶到身邊:「怎麼了啊,不是你說,會永遠陪伴在我這一邊嗎?」
他低著頭,距離近到要吻到戚風的額發。
「你……都知道吧?」低垂著的戚風輕聲問。
「知道什麼?」
「知道……我到你身邊的目的。」
「那個啊,確實,一開始就知道了。」
穿著袈裟的青年將她被汗水浸濕的額發撩到一側,動作親暱。
「好歹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戚風你有沒有說謊這種事姑且還是看的出來的。」
「呃……」戚風翕動嘴唇:「那是為什麼?」
「因為戚風和妹妹實力很強,而且你們都是沒有上限的升級流。你和妹妹能成為我的大義實現的助力。」
這麼冷酷的、利用性質的話語讓戚風的呼吸亂掉了。
「呃……」
「騙你的……」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啊,戚風。」
詛咒師低下頭,以更近的距離交纏著氣息,垂下來的眸光是一片深沉無垠的紫色。
「如果是出於這種目的的話,妹妹早就被我解封了。」
「我之所以會放任你在我身邊,只是因為,我想要你而已。」
極輕的吻帶著珍視意味地落在額發上,詛咒師放低的嗓音像是情人間的低喃。
他主導著這一場談話,又自顧自地開啟了別的話題。
「我從不覺得戚風會認可我。」
「你知道嗎?」
「屠村的那一天,我結束通話了你的電話。但那時,在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站在樂園了。」
「嗯?很驚訝?隔著很遠的一段距離,你沒有發現我是正常的。我也不會讓你發現我。」
當時的夏油傑,在夜色的遮掩下,臉上還是未拭去的血痕,高專的黑色外套裡也滿是乾涸的血跡呢。
【真是個,笑話。】
「只要看著你,只要在你身邊,我就能獲得救贖。」
「我想要上前一步,我想要站在你面前,我想要坦露我的作為,我想要將自己交給你。」
夏油傑聽到戚風艱難地擠出這句話:「為什麼……不呢?如果當時你找我的話——」
詛咒師輕輕地嘆了口氣:「但是,心底的某個聲音告訴我,戚風你是正論,即使被老橘子那樣對待,你也始終在咒術師的道路上堅定不移。」
【停下來。】
「我懼怕著,被你所厭惡,被你所排斥。」
詛咒師輕撫過女孩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