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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前所未有地倉皇起來,慌亂地左右張望,忽然鎖定一個目標撲過去抓住那人的肩膀:「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怎麼會不是她?!你告訴我……你們關係最好了,你告訴我……」
白璃到底還是族主之女,立刻有殿衛上前把獜滄扯開,而獜滄還像失心瘋一樣重複著那幾句話。
「不可能……怎麼會不是她……你告訴我……」
他猶如溺水之人,被窒息和嗡鳴的嘈雜聲淹沒,拼命地掙扎著求一個浮出水面的機會,卻似乎徒勞無望。
忽然一陣鑽心的劇痛從額角襲來。
寧蘊拿一根樹枝去戳獜滄頭上的傷口,稍微一用力,獜滄就發出不堪入耳的嚎啕,眼睛被生理性淚水洗過一遍,重新清明瞭。
就是繃帶下面滲出一些血,把他半邊眉毛眼睛糊住了,越發顯得狼狽。
乾明劍尊:「可以。」
寧蘊:「嘿嘿。」
獜滄:「…………」
「別著急崩潰,現在可就要說到你的事了。你看似跟整件事無關,可為什麼對秦子恆反應那麼大?你扮演的角色,隱瞞的事情,當著大夥的都交代清楚了,事情還有的補救。不然你現在不說,我早晚查清楚,到時候你再想要這麼好的機會可沒有了。」
獜滄表情空白了很久,眼神在白族主和花夫人之間猶疑,最後還是看著白璃,半天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開口: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好像一眨眼,快樂的時光就消失了,留下來的只剩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白琥、白璃、獜滄還有已經面目模糊的羬丹等人,曾經都是要好的玩伴。
獜族是白虎族附屬部落中最強盛的一支,作為獜族族長的獨子,獜滄的人生不說金尊玉貴,也至少諸事順遂,得以無憂無慮地長大成人。
少年所知唯一的愁滋味,就是族主家那位千金之女。那女孩性格要強卻溫柔誠懇,雖然年紀輕輕就被確立為下一任族主,但從不擺少主的架子,與他的情分也不曾生分。
但,也只是不曾生分罷了。
白琥有好大的志向好多的心事,終究比同齡人都走得快一些,再怎麼平易近人,也架不住彼此的差距越拉越大。
而獜滄一開始也只是想要更加地靠近她,比別人都更有資格地站在她身邊而已。
聯姻是不敢去想的事。他是族中獨子,肩上壓著一整個族人,父親會為他挑選合適的物件,白琥卻顯然不是。
縱然是雌性,聖靈族的少主也只接受入贅。因為說到底不管雄性也好雌性也罷,首領的婚姻都關乎一族的顏面,強勢的族群自然以伏低為恥辱。
因此獜滄縱然有意,也從來都不放任情愫滋長,時刻提醒自己記得兩人的身份。
只是有一天,白璃無意間提到她看中了羬丹,姐姐讓著她,允許她先行定下婚約,但這樣一來,姐姐的婚事也耽誤不得啦。
白琥很快就會有婚約者啦!然後他們會舉行盛大的典禮,獲得舉族的祝福,餘生都……
獜滄也很想死心,可是到底太年輕,一口氣血湧上喉頭就再也咽不下去。
「幹嘛呀?臉色突然這麼難看。」白璃關切地問他。
「如果有一樣東西,你一想到會失去它,就難過得要死。可是所有人都不希望你得到……你會怎麼做?」
「我呀,」白璃歪頭思索片刻,「那我就做一件大家都做不到的事,讓他們對我刮目相看,然後我要什麼是不是大家都會聽啦?」
她說得一臉天真,獜滄心頭卻如天光乍現。
在靈族,破格獲得議價權的方法雖然危險,但並非沒有。
「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可怕?喂,我只是說一說,你可不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