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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封印他的人。
他無時無刻不想出去親手殺了他。
或者也讓他嘗嘗被囚禁的滋味。
折磨他,逼瘋他,讓他嘗嘗他這麼多年所受的苦。
只有,奪回失去的一切,嬴湛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漸漸的眼底情緒慢慢散去,眉梢又染上了幾分懶散,蘇阮聽到贏湛打了個哈欠道,「早點回去睡覺,我困了。」
蘇阮:「……我站著看書和你睡覺有衝突?」
嬴湛無恥地學著蘇阮的語調說道,「親,這叫做儀式感哦」
蘇阮:「……」
鬼他媽的儀式感。
書室裡的書要全部看完,按照她的速度至少要一週時間,蘇阮看的眼睛都瞎了,但還是沒有看到任何與精神力相關的內容,不過綜合書室裡前人對神力的分析,使用神力的速度取決於神力純粹度,但關鍵卻在於能否將高濃度的神力引導進血液的每一處,流向四肢百骸,供自己使用。
她使用精神力,多了一步轉化的過程,但如果跟神力一樣從一開始就將轉化好的精神力提前存入血液當中,那麼在戰鬥的時候就省去了轉化的時間。
有了這個想法,蘇阮打算明天實驗一下,眼見天色已晚,她便出了書室。
回到寢室,蘇阮見祁川還沒回來趕忙將浴桶和熱水安排上。
但她並不敢立刻洗,而是在屋內來回踱起步子來。
等到聽到門扉處的動靜,她才做出要抽開腰帶的動作,站定了一會,轉頭對上祁川抬睫看她的目光,驚訝道,「祁川你回來了,我正準備沐浴。」
說著她抽了腰帶,外衫鬆開,露出裡衣,似乎並不是很介意他進來。
祁川目光落在蘇阮纖長的脖頸上,眼神微頓,繼而垂下眼睫,但隨著視線的下落,蘇阮細瘦的腰身又映入眼簾。
祁川呼吸一窒,抿著唇的臉略微有些僵硬。
他沒說話,手卻動了。
直到祁川退出去,將門帶上,蘇阮才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祁川在她洗完之前都不會再進屋了,她故意像男子一般隨意,也是為了打消祁川日後對她身份的懷疑。
如果和她住的是蕭北,絕不會像祁川這樣在得知她要沐浴後立馬退了出去,而且她沒辦法忍受每天就十幾分鐘的洗澡時間,蕭北這種沒有耐心的,嫌棄她墨跡,絕對會闖進來。
但祁川就不會。
蘇阮篤定這一點也是出於這麼多天對祁川性格觀察的判斷,所以她這次要洗的久一點。
蘇阮三下五除二把衣裳脫了,因為等祁川等的太久,桶裡的水涼的很快,蘇阮只好縮短了洗澡的時間,但儘管如此,她還是將身子反覆搓了幾遍,直到水涼透,才把衣衫穿好。
依然是裡面兩件,外罩一件勁裝。
蘇阮將門開啟,遠遠就看到靠在不遠處的樹旁的祁川,他站在那裡抱著手臂,眼睛閉著,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孤寂感。
規矩束好的墨發被風吹起,他整個人浸沒在夜色中,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這種極具沉寂的獨特意境將蘇阮整個帶了進去,心臟彷彿被擊中般出現了短暫的沉悶和空缺,
「祁川……」蘇阮出神地喃喃出聲,但咀嚼這兩個字卻有種陌生的熟悉感。
忽地,後脖頸彷彿像是燒了一般疼了起來,讓她躬起了身子。
蘇阮大口喘氣,只覺得後脖頸處的疼痛順著她的脖子一直延伸到後腦,牽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視線裡的景物開始晃動起來,而不遠處的那個孤寂的身影卻是真的不見了。
心中閃現一瞬間的慌亂。
蘇阮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方栽倒過去,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