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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鈺不肯用膳,為何要她來勸?他忙起來便沒日沒夜,她如何能勸得動?還說她的話,他一向是聽的,夜羽未免也太高看她了。
分明是想把這燙手的差事給躲過去。
姜凝敲了門後,也不管蕭鈺應沒應聲,推門便進了去,將那些飯食放到了桌几上,「殿下,該用膳了。」
蕭鈺頭也未抬,仍舊在瞧著帳冊,那模樣十分專注,全然不曾去留意姜凝。
姜凝瞧了瞧了窗外夜色,和那挺直如松竹的身影,不禁想到了這幾日他似乎的確沒怎麼休息。尋常人面對問題都尚可請教他人,或與他人訴說來排解心頭鬱氣。可蕭鈺,他似乎遇到什麼事,都喜歡一個人去面對。
他從不會去倚靠任何人,也不會將心頭的事與他人言。他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從容面對,不慌不忙,眾人只羨慕敬仰太子的氣度與聰慧,卻無人知在這背後其實是無數個日夜努力的結果。
可他也只是一個尋常人。
姜凝微微頓住了身,她眼眸一動,行至了書案前,將一片金葉子放在了他的眼前,面上帶著笑,「殿下,該用膳了。」
蕭鈺看到那枚金葉子,這才抬眼瞧了姜凝一眼。
「陳銘有個不學無術的兒子陳封,兒子賭輸了錢,趁父親不備去偷了幾袋粟米來殿下這裡換了錢,一連來了幾次。如今陳封怕被父親發覺,便去修改了帳冊。殿下這招果然高明,不費吹灰之力便尋到了那帳冊。如今證據確鑿,只待那陳銘自投羅網便是,殿下又還在憂心什麼?」
她的聲音輕柔,在這夜色下更是顯得溫婉,蕭鈺指尖輕點著桌几,見姜凝說了這番話,不免有些意外,他微微頓了頓,而後道:「江州刺史不足為懼,只是可憐了那些無辜百姓。為官在於為民,若是如此魚肉百姓卻久久被未人發覺,便是當權者的過失。」
姜凝順著他的話想了想,覺得他這話題實在是有些費腦子,她生恐要陪著蕭鈺熬一整個通宵,當下便說了句,「要不殿下吃點東西,然後再想?」
蕭鈺,「……」
哄抬市價、官商勾結、魚肉百姓罪證確鑿,再加上有陳銘這個人證,不光是江州刺史,連帶著幾個縣鄉的縣令都被順藤摸瓜的給查了出來,一共收繳了上百萬兩白銀和數千石的糧食。去除了貪官汙吏,城中百姓不由紛紛叫好,一時都歌頌起太子的功德來。
只是有些麻煩的是,江州刺史見事情隱隱就要敗露,還未等府兵來抓,他便已先跑了一步。不過蕭鈺當日便急忙命人封了城,想必那江州刺史如今還在城中並未跑遠。
如今事情得以平定,便也就快到了歸期,姜凝見此,自是不能再等下去,她向人打聽姜喚的去向,趁著他人不備之時正要去尋,可哪成想,半路上她忽被人劫了走。
再睜眼時,她已是在荒山裡的一間破廟裡了。
第22章 回京
破廟裡生著火堆,但姜凝還是覺得有些發冷,她的手腳都被綁著,只有腦袋可以微微的動一動。
她四下打量著周遭的情形,看著火堆另一旁的那幾人正是如今的在逃嫌犯,姜凝一時有些想哭,這關她什麼事,要行刺也是行刺蕭鈺才是,她不過只是一個跑腿的,既不掌握生殺大權,又手無縛雞之力,抓她來有什麼用……
其中一個大漢許是覺察到了姜凝的憤憤不平,視線朝她看了過來,見她睜著眼,當下便說了句,「你老實一些,老子保證不傷你性命。」
姜凝瞧著那幾個大漢,很快便穩住了心神,又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她與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綁她來不過也是想逃命,既然如此,她的性命眼下在他們手中則是無虞的。
只是他們怕是想錯了,她一個人的命和朝廷要犯的命相比,簡直是太過微不足道。
與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