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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叫人送了茶點過來,試探著問:「不知殿下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對於欺君之罪的事,謝夫人有什麼想說的嗎?」許玉謠也不鋪墊,開門見山直接道。
謝夫人登時嚇得心跳如擂鼓,一時間也不知道許玉謠是不是在詐自己。可她們成親也已經半月有餘,若是許玉謠真的發現謝白的秘密,也早該發現了。
而這半月來,倒也沒有聽到公主府有一點兒鬧事的動靜。
怎麼會突然在今天跑過來興師問罪呢?
看她不說話,許玉謠又道:「覺得本宮是在詐你嗎?謝白是女兒身的事,本宮一早就知道了。」
聞言,謝夫人趕緊跪下:「臣婦知罪!」
「謝侯爺呢?這事他也逃不了幹係。」
「老爺……老爺出去應酬了。」謝夫人顫抖著聲音道,「殿,殿下恕罪!」
「那你先起來,等謝侯爺回來再說。」許玉謠揚聲喊,「鈴鐺!」
鈴鐺趕緊推門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謝侯爺去了哪裡應酬啊?」許玉謠問謝夫人。
謝夫人趕緊說:「去了文昌侯府上。」
「鈴鐺,你叫侍衛去文昌侯府,把謝侯爺給喊回來。怎麼說,你知道的吧?」
「奴婢懂得。」鈴鐺說完,乖乖退了出去,叫人去找謝侯爺了。
屋裡謝夫人如坐針氈:公主是什麼時候知道謝白秘密的?為什麼看起來好像沒有太生氣?謝白現在看起來也不像是被遷怒的模樣?那公主跑到府上來興師問罪是為什麼?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叫謝夫人口乾舌燥,不住地喝著杯子裡的水。
一杯茶根本喝不了藉口,謝夫人看著空了的茶杯,也不知道該不該給自己再續一杯。
謝白看著自己娘提心弔膽,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可犯下欺君之罪,早就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今日的果,也不過是昔日種下的因。
而且,謝夫人這一時的提心弔膽,比起自己這十六年來的提心弔膽,也不算什麼了。
好多事情,在遇到許玉謠之前,謝白壓根都意識不到有問題。現在一旦意識到了問題,又忍不住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個可憐蟲。
世人都以為她是風光無兩小侯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小侯爺」當得有多憋屈。
謝侯爺回來得算是快了,畢竟文昌侯府跟長平侯府離得不算遠,就隔著一條巷子。但對謝夫人來說,這段時間,簡直是度日如年。
謝侯爺一進來,就看到謝夫人對他使了個眼色,然而謝侯爺沒看懂。
「不知殿下叫臣回來,是和要事?」
「不如讓謝夫人告訴你。」看到謝侯爺,許玉謠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謝白身上的傷,將近半月才好利索!
虎毒尚不食子,這謝侯爺簡直令人髮指!
「老爺,子清的事……暴露了。」
謝夫人話音一落,就見謝侯爺身子一震,當即跪下。謝夫人也趕緊跟著跪了。
「別光顧著跪,說說吧。」許玉謠一點都不認為謝侯爺是知錯才跪,「說說為什麼要欺君!」
謝侯爺抬頭看了一眼還坐著的謝白:「你還不趕緊跪下!」
「你叫誰跪呢?」
謝侯爺傻眼了:「她……」
「她跟你們不一樣,」許玉謠道,「她要跪、要認罪,也不是現在。現在說的是你們兩人的罪。為什麼要欺君?」
「都怪臣一時起了貪念,想讓這爵位、侯府繼承下去,才想出這麼一個昏招!」謝侯爺趕緊低下頭道,「臣知罪了!」
今日只是許玉謠來,說明皇帝還不知道這件事,謝侯爺心思活躍,已經分析了大概的情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