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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貴族小姐出嫁後辦的這場宴會,除了鬥詩,還會一起彈彈琴,作作畫,可許玉謠什麼都不愛,最後只讓謝白過了過詩癮便結束了。
等人都走了,許玉謠長長舒了一口氣:「附庸風雅,無趣,太無趣了。」
謝白有些好奇:「殿下不愛琴棋書畫,那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春天抓螞蚱、放紙鳶,夏天鬥蛐蛐,秋天摘果子,冬天滑冰打雪仗。」許玉謠想了想說,「一年四季都可以看故事書,還能出宮聽說書的、唱曲兒的。」
要是再加上一個喝花酒,許玉謠跟京城裡那些紈絝就一模一樣了。
許玉謠看她不說話,問:「你鬥過蛐蛐兒嗎?」
謝白搖搖頭:「夫子說,這些都是不務正業的事。」
「聽夫子胡說,」許玉謠說,「現下還不是時候,等過段日子天兒暖和了,我教你鬥蛐蛐兒。」
「好。」
太子接到公主府的邀請時,才剛剛午睡起來,檢查著小兒子許清越的功課。
聽到許玉謠找自己,當即放下手裡的書:「公主可說是什麼事了嗎?」
「倒是未說。」來人道,「看公主的心情,應當不是什麼大事、急事。」
「那我去一趟吧。」太子叮囑許清越在家裡好好讀書,自己備了馬車,去了公主府。
太子到的時候,許玉謠正跟謝白在後院湖心亭裡,讓謝白給她作畫。
新婚第二天便開始吟詩作畫,倒是好雅緻。太子坐在駛向湖心亭的船上,忍不住想:不行,等抽個休沐的時間,也陪太子妃好好遊遊湖,談談詩詞歌賦。
「三哥來了。」許玉謠坐在那邊一動不動,只是給了個眼神,「三哥先坐,鈴鐺,看茶。」
「喏。」鈴鐺倒了杯熱茶遞給太子,「殿下請。」
太子接過茶:「謠兒,你才剛剛大婚,這會兒叫三哥過來,是來看你們琴瑟和鳴的嗎?」
「三哥又打趣我。」許玉謠依舊沒有動,「是之前說的立碑的事。如今親也成完了,我也有功夫來關心這件事了。」
太子心裡一個咯噔。本以為成親之後,謝白就能分了她的心,讓她忘了這一茬。畢竟許玉謠從小對什麼事都是一時興起,過去那個新鮮勁兒就罷了。
這次,竟然過去這麼久了,還沒忘!
太子只好道:「這才成親第二天,你也不怕謝白吃味。」
許玉謠直直看著謝白問:「三哥問你,我分心去想這些事,你會吃醋嗎?」
剛剛太子說的時候,謝白多少就有些尷尬,此時許玉謠這麼一問,更尷尬了。
之前在隨州,她跟皇后保證,說自己會用一輩子回答那個問題,可當時那個回答,並沒有取信於皇家。所以,現在她是該回答吃醋,還是不吃醋呢?
「哪兒有你這麼問人的,」太子道,「男人都好面子,你這麼問了,駙馬也不見得說實話。」
「謝白,你也好面子,所以不肯說實話嗎?」
對於許玉謠的追問,謝白停了筆,想了想道:「殿下心裡有所追求,臣很高興。在這件事上,臣一直與殿下站在一邊,所以談不上吃不吃醋。」
許玉謠得意地看向太子:「三哥,看到沒。」
太子也沒想到謝白竟然給了這麼一個回答,一時間也愣了。
過了一會兒,太子道:「那你如今是如何打算的?」
「既然沒有人願意站出來,那我還是做這個站出來的第一人。」許玉謠說,「便把我的名字和事跡刻上去吧。」
「這怎麼使得?!」太子沒想到,許玉謠竟是打得這般盤算。
這件事他已經叫人壓下去了,京中誰都不許談論許玉謠出城上香遇到登徒子的事,如